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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汛()(8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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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片树林感应不到犬夜叉的存在。

抓来的一只妖狼在杀生丸的威压下,只能发着抖说出实话:“大人,她…她早就走了呀。”

妖狼说完便落荒而逃,只留杀生丸一个在树下发呆。

走了?

走去哪里?

她怎么敢走!?

犬夜叉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她的体温与气味也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这几天是杀生丸一场大梦。

她不会再回来了。

没出息的东西!

原本安静的森林里一片动荡,妖怪们四散而逃,波动的磅礴妖气告诉他们。

御神树下有一只大妖怪怒火中烧。

杀生丸在树下坐了两天,犬夜叉的消失他自以为无足轻重,可睡觉时怀里空落落的,他的心也跟着空了,心头血被抽空了一块。

这么多年,他对犬夜叉的了解都不及这几天看到的多。

他知道了她的身体抱起起来很热很软,他们的适配的身体做起来很舒服,她喜欢口味比较重的食物但吃不了辣的东西,还有她其实也会流眼泪,也怕痛的。

一直以来犬夜叉对于他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流浪狗,愚笨野蛮,居无定所,甚至有着血统不纯的缺陷,西国随处可见都是与他一样低贱的妖怪,竟跟自己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将她带在身边都嫌丢脸。

可当他习惯了这只叛逆的流浪狗认准领地并且变得温顺伏在他脚边,再低下头去看,她竟然走了,毫无留恋地走了。

眼底积压的阴郁和怒火比两天前更盛,活像块烧白了的木炭,表面灰白,里头却早已烧的腥红。

要放手吗?

当杀生丸想到如果妹妹用依赖的眼神看着别人,欢喜的依偎在别人臂弯间,亦或是在别人身下承欢…只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了。

即便他知道犬夜叉不会对任何人露出这样柔软的部分,可他竟然心口闷痛,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忿恨,真是疯魔了。

甩出的光鞭抽在温泉旁的巨石上,硬是把这半人高的石头抽得粉碎。

淡定从容的姿态终于维持不住,好看的眉毛蹙起,无意识地将指甲刺进掌心。

不可能放手的。

摇尾乞怜也好,嘶声低吼也好,那只流浪狗只能匍伏在自己的脚边。

空荡荡的没有犬夜叉的御神木,只是一棵普通的树而已。

杀生丸离开了神树,动身开始抓住他不乖的妹妹最后留下的一切痕迹寻找,闭上眼睛静静地吸气捕捉空气里气味的方向。

潜意识里一闪而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执念: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抓她回来拴在身边。

犬夜叉消失的第三天。

名叫汀镇的小城传言说来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奇怪少女。

吸引了不少人一睹真容,城门外人流聚集,疑惑地议论纷纷。

来人确实是个非常奇怪的少女,她乌发如瀑,肤白浓颜长得极美,但眉眼上挑加上眼神犀利让人不敢靠近,眼底发青看是奔波得异常疲惫,穿的衣服是不常见的款式,颜色火红,尺寸却明明是一件男人的衣服,她没有鞋袜赤着脚踩在地上走,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男人们看到她十分躁动,有些女人们显然不欢迎长得如此美丽的流浪少女。

长成这般模样还衣衫不整的在大街游荡,或许是从哪个张店勾栏里出逃的女人。

一位穿着麻布的男人忽地凑上前堵住她的路,手里托着一双木屐,笑得有点古怪:“看你没穿鞋,我这有一双给你。”

“不需要。”

犬夜叉一口回绝,无视了走上前要给她鞋穿的男人,对那人因被无视发出恼羞成怒的声音充耳不闻。

身旁路过三两个洗衣妇对犬夜叉咂舌摇着头走了。

人们的眼神并不友好,她不理解为什么人类们会这么看她,也不在乎,因为这样的目光她习以为常。

没精力再顾及他人,她很焦虑。

现在出现的情况前所未有,自从朔月已经两天过去了,她还没有恢复妖力。

依然是个人类,也依然是个雌性。

是因为淋了两场雨身体变得虚弱了,她这么安慰自己,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两天春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森林里连个树洞也找不到,每次都被淋得湿漉漉被风一吹浑身就冷透了,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进入这个汀镇,不仅是要找一个暂且能够遮风挡雨足以安身的地方喘口气,同样在这混杂的气味里也更容易掩藏自己的气息。

走过一行简陋排屋,在屋后发现了道沟渠,她蹲在旁边用手捧着喝了几口,用水抹了抹脸,甩去发上的水滴抬头仰望。

天又阴沉下来,有要下雨的势头。

犬夜叉望着天空压下来的黑云,闻见了雨的味道,暗骂道,“什么鬼天气,怎么又要下雨了。”

昨日的奔波加上先前的滴水未进,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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