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 / 4)
神色迅速抹过,但是他压抑住满腔澎湃,故意以漠然的态度轻道:“可能是太在乎了,所以”他着实说不出道歉的话,其实他早知事有蹊跷,而那两老又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他便知道喻儿说得才是实话,可是高傲倨狂惯了的他,不知该如何低声下气。“喻儿,你乖,好不好?”温柔的口吻之中,含带着蛮悍的霸道。“你是不是因为单戈的关系,为了给他一个身份,才和我结婚?”她紧张的扭扯衣角。轻咬下唇,单喻好懊恼,她是新时代女性,可是在爱情面前她却忐忑不安的一点儿也潇洒不起来。黑楚樵握住她的纤纤柔荑,微凉的掌心使他轻勾起宠溺的浅笑。“你很紧张?”“你取笑我!”似嗔似娇的抗议令她多了一抹含羞带怯的可人味道。“总之你已是我黑楚樵的结发妻子,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亲爱的黑太太。”他深情款款中带着一丝浅笑。这样算是相信她了吗?十年来的误解终于冰释了,但她仍不敢相信这迟来的幸福。“黑楚樵,你爱我吗?”唉,想不到她这堂堂单大名师也和一般女人一样渴求口语上的山盟海誓。“黑太太,你以为呢?”他不答反问的淡淡邪笑。偏侧蜂首,单喻皱了皱鼻尖,很不满意他的戏弄。黑楚樵朗声爽笑,他喜欢逗她的感觉。将爱妻的小脑袋瓜拥进胸怀里,他轻柔抚摩她的长发,仿佛要驯撮不乖的宠物似的,臂弯紧紧圈牢住单喻的娇躯。这是他独享的温存时刻“此卦为‘泽水困’,主有内忧,恐被人欺瞒而孤独无援。以婚姻而论,可能被传闻所苦,或有外人介入”经过一番解说,单喻才轻声劝道:“人生有起有落,凡事俗缘淡然处之。卦象不是绝对,只是提供一个自省检讨的契机。”“谢谢单大师。”这年约五十岁的贵夫人从名牌皮包拿出大红包来,恭敬的放置在茶几上。“不瞒你说,外子在外头养的女人已经多到数不清了,唉,女人不能共患难,男人无法同富贵。”单喻不予置评,迳自端起茶杯晶着香茗。斌夫人忽而好奇的问道:“单大师,你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不是听说女人家如果取单名,在感情和婚姻路上会坎坷不顾的吗?单大师为什么不另改名字?”“我的生肖属虎,单字和喻字都带了‘口’,以姓名学来说是大凶。但是好坏自定,主控权的一半是自己的修为,不必太宿命。”“你说得有道理,多谢单大师的指导,我会好好思考”说完,贵夫人告辞离去。送走了客人,单喻点燃起一炷紫木老檀香,享受悠哉游哉的自在况味。电话铃声突地大响,她接起,问未开口道好,对方已经十万火急的大叫大吼。“单喻快来救我!快!”“你是”这声音有点耳熟。“我是你永远的情人项子晏啦!快,马上到晶华酒店的五o三号房间。”咔一声,电话断线了。项子晏那个顽皮鬼会不会是在恶作剧?思索了一下,单喻还是决定前往晶华酒店,想看看项子晏在玩什么把戏。“迷人的单喻你终于来了!”随着开门声而起的是项子晏放心的喘气声。“什么时候回台湾的?怎么一回来就开房间等候我大驾光临?”“别取笑我了啦,我都已经火烧pi股了。”用力的把自己摔躺在床上,项子晏疲倦的闭上眼睛。“项伯母知道你是同性恋者?”她扬眉猜测。“宾果!”项子晏苦中作乐,顿了下,他叹道:“百分之七十的存疑啦。”唉,他是项家独子,母亲守寡了二十几年,所有的冀盼全在他的身上,他当然明白母亲抱孙心切,希望他尽快成家,可是他不爱女人,根本不能娶妻生子。“单喻,我实在很害怕,万一东窗事发我母亲一个承受不住,可能唉,我不敢想像。”“你的人生是你自己在过的,理应由你自己决定。”“你还是这般冷淡,俗尘不沾己身。”“不,我只是一个平凡至极的女人。”“单小姐,听说你现在成了黑太太,单戈小家伙是黑先生的骨肉?”他仍旧闭目养神的仰躺着。“暖暖不是跟你说明了吗?”“唉!想当初在美国,多少‘阿都仔’追你追到腿软也追不到一根手指头,结果你竟然闪电结婚?虽然黑先生是你孩子的父亲,可是毕竟他十年来对你不闻不问,不是吗?”“不谈我的私事,你的男朋友呢?也跟来台湾了?”“就在隔壁房冲澡。”“你和他各自开一间房就为了幽会?”项子晏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他直直的瞪视天花板,良久才吐了一口长长的气。“他是个陶艺家,父母亲是保守传统的学者教授,由于害怕我们相恋的事情曝光,只好出此下策,多花一份开房费喽,这也是小弟敝人我之所以急电你过来的原因。”“你们小俩口幽会,干我何事?”“因为我的母亲大人已经起疑,她请了征信社调查,虽然我和他各开一间房避人耳目,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征信社的人居然在一楼大厅,看我们是否有奇怪的地方。”“你们可以分别离开,柜台登记的是两间房,不可能有人联想到你和他的真正关系吧。”“问题是,在出门前,我已跟我母亲说是要和女朋友约会,如果退房时只有我一个人走出酒店,那么我的谎言不是被揭穿了。”好累哦,他伸展着懒腰,困意渐浓。“原来你是要我充当一下你的假女朋友。”单喻淡淡一笑,并无责怪之意,反正只是帮个小忙而已。“好单喻,委屈一下啦,像我这般人品应该不会太让你难堪吧。”眼皮沉重的垂下,翻了个身,他抓着棉被,一边打哈欠一边粗嘎说道。“你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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