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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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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瑾继续道:“另一本是《碎星留影》,学会之后可身随意动,叫人难以预测,配合你的绵柔拳,可进可退,相得益彰。”

这两本功法显然都不是随意挑的。

傅希言抱着秘籍,怔忡原地。

很久很久以前,他重生到这个世上,以为会有一个龙傲天的开局,却达成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废柴成就。

他每日里苦中作乐,想着哪天会掉下个退婚打脸的未婚妻或捡到一把藏着逆天功法的残剑,助他掀翻棋局,一飞冲天……然而事实上,在他锲而不舍地研究香皂那时起,心里已然是绝望了的——人生哪有什么金手指,都是作者编出来骗人的。

可现在,金手指来了。

是英俊的龙傲天亲自送来的。

这滋味,怎么说呢……

傅希言抹了抹微湿的眼眶,说道:“你说,我怎么就不是你呢?”

这话没头没脑得很,天资惊人如裴元瑾也不解其意:“你想了解我?”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不必当真。”傅希言从天马行空的想象中回到现实。小说是小说,日子得照过,把龙傲天看作嫁妆丰厚的媳妇儿,那他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也挺香。

裴元瑾敏锐地察觉到傅希言望向自己的眼神温柔了许多,甚至带着几分怜惜之意,不由眉头一挑:“明日开始练功,三天之内要见效果。”

傅希言:“……”

媳妇儿滤镜瞬间稀巴烂——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得来的滤镜,果然碎得很快。

他面容一肃,认真道:“必不负所望。”

拜访程家的过程既没有像傅夫人想象的那样,双方一拍即合,当场歃血为盟,也不似傅希言想的那样,尴尬得抠出一座上海世茂广场。

程家待他们就像是平常的亲戚,礼貌客套,但整个交谈的过程中,没有交付半点真心,甚至对裴元瑾为何出现在拜访的队伍中也没有多问一句。

客气而疏远。

傅夫人走时还心有不甘,悄悄将父亲拉到一边:“难得一遇的机会,为何不把握?”

程父看着女儿出嫁后难得流露出的飞扬神采,幽幽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如今的傅家,看似烈火烹油,实则被架到了火上,举步维艰。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兵不动才有生机。”

傅夫人变色:“什么意思?”

程父不愿多说。当初云中王夺嫡失败,抽光了他的雄心壮志,如今不愿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

“今年春闱,让礼安好好准备,不管永丰伯府日后如何,程家都会尽力为他铺路。”对于那个沉稳知礼的外孙,程父十分喜欢。

可这言外之意——

傅礼安之外的人,他便爱莫能助了。

南虞的反击(下)

从程家回来之后, 傅希言的私教课便开始了。

初三。

练轻功,飞飞飞,转转转……

初四。

练轻功,飞高高, 转圈圈……

初五。

练轻功, 我要飞得更高, 我要转得更圆……

初六。

私教在院子里摆了一桌茶点,考验三天的训练成果。

傅希言站在院子里,望着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的白虎, 伸出手指,挑衅地勾了勾,然后在白虎蹬腿一跃的刹那,双脚踏空, 几步蹬上屋檐。

裴元瑾给自己倒了杯茶, 然后手指微微一拨。

小樟出现在傅希言身侧,抬手劈出一掌。

傅希言的“碎星留影”还不太熟练, 只能照着秘籍所教的路线,摇摇晃晃地转了个圈避开,然后小桑就在他躲避的路线上等待,见状又是一掌。

傅希言下意识地凌空跃起, 徒步登空。

“吼。”白虎不知道何时上了屋檐, 潜伏在旁, 此时一跃,脑袋正好撞上他的肚皮。

傅希言暗咒一声:老虎上屋顶是什么操作?

“踏空行”虽然有一定的滞空能力,却没什么防撞手段, 眼见着白虎“投怀送抱”, 傅希言牙根一咬, 干脆卸去真气,让身体猛然下坠。

跃起的白虎从他上方扑过,傅希言落到屋顶的刹那,真气重新运行,横掠数丈,恰好避开小樟和小桑的合围,缓缓落到裴元瑾的茶座边。

他舒出一口气,顺手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教官,我这次抽考合格了吗?”

裴元瑾道:“机变有余,运用不足。”

他放下杯子,轻轻一跃,从傅希言刚才所站的位置开始,将傅希言刚才的路线重新走了一遍,同样的路线,他走来便全然不同。

不但“碎星留影”步法走得行云流水,“踏空行”也是从容不迫,中间的衔接更是水到渠成,仿佛两套功法同出一脉。

然而傅希言学过之后,自然知道这两套功法不但真气运行毫无关联,而且步法也是南辕北辙,裴元瑾能做到这一点,想来下过一番苦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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