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鲍雪兰的声音柔和下来,“在师母眼里,你就像我的孩子。我们都清楚,乐乐的事是意外,我谁也不怨。”她握住温伯瑜的手,声音有些发颤,“你和师母说实话……你休学,是因为乐乐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鲍雪兰语气有些急促:“柳卓尔?”
“不是。我……”
温伯瑜深吸一口气,抬脸挤出一个笑,“师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想好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良久,鲍雪兰笑了。“好孩子,我等着你的答案。”
她起身,“走吧,我们去接一下外面那位。”
温伯瑜在门前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出去。
院中,鲍雪兰正对着邬翀嗔怪:“哎你这臭小子!怎么摘我花呢!”
邬翀手里捏着一朵洁白栀子,看见温伯瑜,立马向他投以眼神求助。
温伯瑜走过去,“师母,就是邬翀一路送我过来。”
鲍雪兰故意拖着长音:“噢——我知道,护花使者嘛。只不过你不能只护着小温这一朵,对其他花就肆意糟践,这一盆我可是养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开了两朵,就被你给摘了。”
邬翀连忙道:“我赔您?”
鲍雪兰摩挲下巴,“赔是肯定要赔的,只不过要怎么赔,这个我还没想好。”打开大门,招呼道:“先进来吧。”
三人陆续进了门。
邬翀放好行李从房间出来,鲍雪兰正靠在沙发上,仰头对他说:“今晚留在这里吃饭。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过雾港菜了。”
“我会做,交给我就行。”邬翀毛遂自荐。
“当然是你做,”鲍雪兰理直气壮地说:“我和小温都不会。”
邬翀点头,“你们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随小温口味做。”
邬翀把菜一股脑堆在池子旁,一边清理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做——鲫鱼配白豆腐炖汤,虾白灼,蒸蛋上淋上肉沫香油,再来道清炒油麦菜。
温伯瑜坐在沙发上和师母闲聊,一盘草莓很快见了底。邬翀适时端来一杯水,将两颗药丸塞进他掌心。“先把退烧药吃了。”
鲍雪兰看着,了然地笑了笑。
不久。
四盘菜上桌,吊灯给菜品踱上一层暖光,餐厅里弥漫着清甜香。
鲍雪兰尝了一口,点头称赞:“厨艺不错,跟谁学的?”
邬翀解了围裙在温伯瑜旁边坐下,“这几年在国外都是自己做饭吃。”
鲍雪兰随意一问:“原来是个海归。哪个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在斯顿大学学了四年金融。”
“学校很好啊。”点点头,称赞道:“不错,还读了研。”鲍雪兰又问:“雾港到阿尔达什的路程可不止一两天,你跟着小温出来,你父母知道吗?”
“就是我爸让我来的。”邬翀无奈笑了笑,说:“我妈……五年前过世了。”
“单亲家庭啊,你俩认识多久了?”
邬翀仔细算了算,“今天是第五天。”
“噗!”
鲍雪兰嘴里一口鱼汤差点没喷对面温伯瑜脸上,“你说什么?!”
温伯瑜帮着解释:“姜女士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出门,临时把邬翀叫来和我一起。”
鲍雪兰嘴角抽了抽,“叫你你就来了?你们之前见过面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没有。”
“老天爷!”
鲍雪兰扶额,“你说实话,你以前谈过朋友没有?”
“从来没有。”
“你知不知道柳卓尔?”
邬翀筷子一顿,指节用力差点让筷子断在掌中,“打过照面。”
“很好,你清楚小温的家庭状况和感情史吗?”
温伯瑜出言制止:“师母!”
“不算太了解。”邬翀认真地说:“我答应过我爸一定会把温伯瑜平安送到这里。温伯瑜发烧是我的疏忽,在他身体恢复健康之前,我有责任照顾好他的一切。”
鲍雪兰追问:“就只是这样?那辆车有这么重要?”
邬翀肯定地说:“非常重要,它是我母亲的遗物。一旦温伯瑜出了任何意外,我爸最先处理的一定是我的车。”
鲍雪兰明白自己误会了,拿起筷子吃饭,不再多问。
饭后邬翀主动收拾了碗筷。
温伯瑜站在阳台,仰头望着暮色发呆。
“小温。”
鲍雪兰走过来,“待会儿带邬翀出去四处走走散散步。人家从雾港一路开车到这里也不容易。多少给人家买点东西带回去。”
“嗯,我知道了。师母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下午三点的飞机。”
鲍雪兰笑笑,“舍不得了?谭山新出现一例重症病患,还等着我过去做手术呢。”
厨房里唰唰的流水声戛然而止,邬翀甩干净手上的水,傻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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