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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蛇蜕 第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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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开始下雨,解飞没有带伞,等快到地方时,已经被淋透了。那是个废弃的厂子,他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地方。

金子身边的狗腿子给他开了门,房间里灰扑扑的,正中间地上,捆着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男孩在地上蹭了一脸灰,眼泪一搅合,成了泥团子,他惊恐地盯着最后进来的解飞,但愣是一声没吭。

解飞知道,这是被吓的。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金子,“大人之间的事,你非要把小崽子带上?”

金子递了根烟给他,他看都没看一眼,金子的眼神变得狠毒,自顾点了烟,嘲讽道:“飞哥,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吗?这么面,以后可怎么跟着我姐夫?”

解飞只当狗在叫,他环顾一圈屋内,除了金子,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金子的狗腿子,另一个是任人拿捏的主,以前跟着解飞,后来金子来了,他就跟着金子。解飞说:“事你都办好了,还叫我来干什么?”

金子说:“我姐夫说了,你不在他不放心。啧,真是的,有什么不放心的,要你这软蛋绑人总是推三阻四的,没我这事能办好吗?”

解飞懒得听他叫唤,检查完屋里,起身想去外面也查看一圈。人绑了这么久,孩子爹妈马上就要察觉了,有什么要求得尽快提,不然一报警后续不好收拾。

金子咬着烟,含混不清地说:“有什么不好收拾的,他只要不怕被我盯上,不然有他受的。”说着手机拨出去个号码,打开了扩音器。

“喂?哪位?说话。”对面一开口,地上的男孩就呜呜叫。

解飞一听,暗道不好。

金子阴恻恻地警告对面:“听说你还是不肯搬?”

对面语气变横了:“没完没了了!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提的要求也不算多,他一答应,我立马就搬!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看谁耗得过谁!”

金子靠近解飞,解飞一脸警惕,在他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时,身边那个任人拿捏的主突然暴起,抽出藏在腰后的刀,朝着解飞就捅了过去,解飞一个不防,腰腹被捅了个血窟窿。

他闷哼一声,金子把电话凑近他,好让对方听得清楚。电话里乍一听到这声响,顿时收了声。

金子又冲狗腿子使了个眼色,狗腿子撕开孩子嘴上的胶带,他立刻发出尖利的嚎叫“爸!爸!爸!救——唔……”

嘴又被立马封上了。

电话那头声音发抖:“你们绑了我儿子?”

金子吐了个烟圈,笑道:“哪能呢,都是文明人。”

“搬不搬,你今天给个准话。”

解飞冷不丁被重伤,疼得站都站不稳,眼看着金子是要拿他儆猴,说不得新仇旧恨一起算,就算真杀了自己,他孤身一人,也没人会为自己出头,他这条命就白烂在金子这种人手里了。

于是他也不硬碰硬,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摸出来贴身藏着的刀,趁着金子在耀武扬威,他强撑着逃了出去。

任人拿捏的主和狗腿子想追,金子却摆摆手,他看着地上的一小滩血,只觉得出了口恶气,浑身舒畅。

这个解飞,平时总是看不起他,他早想收拾对方了。杀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给姐夫添点麻烦,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搬迁的事,正事耽误了,他也得罪不起姐夫。

解飞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赶紧逃了出去,等拖到小崽子的事告一段落,以金子那种没有脑仁浑身是胆的性格,他还真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专挑小路走,虽然雨夜路上没几个人,但被看到了就是麻烦。他打算从那个废旧小公园穿过去,再走不远就能到家,没想到淋着雨,又失血过多,他晕倒在了半路。

还好解风“叫”醒了他。

想到这里,他抬头瞥了眼解风,对方还老老实实趴在桌子上写字。崔大成见状,好奇问了句:“这谁家小孩?”

解飞随口说:“捡的。”

崔大成挤兑他:“想当爹了?早说啊,让魏哥给你介绍个对象,你自己生一个多好。”

“滚你妈的,你生了三个儿子还没过瘾?”

二人笑骂几句,崔大成又正色道:“说点正经事,魏哥那边你什么时候过去?”

“魏哥说,这次碰到硬茬了。”

解风(4)

上次的事金子虽然做得有点出格,但好歹没出什么岔子。他放人回去倒是很快,没等钉子户回过神报警呢,儿子就到家了。

孩子也是被吓傻了,大人还没问几句,他就先哭着求爸妈快点搬走,那种随时丧命的惊恐他再也不想回忆了,这伙人真是杀人不眨眼,连自己人都敢捅,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虽说被绑架,可孩子到底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钉子户也没有更多证据,报警未必会有结果,甚至还可能就此被人惦记上,以后一家子都不得安生。所以他们便没多抵抗,老实签了协议答应搬走。

金子自认为这一票干得漂亮,既完成了姐夫的交代,又捅了解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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