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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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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清也高兴,“娘喂得好,吃得好才攒劲下蛋。”

“办席的肉菜吃完了,没得荤腥,中午给你添个鸡蛋,糖水蛋行不行?”林翠娥说着,捡蛋往背篓里放。

赵景清道:“娘,不用添了,我身体好多了,鸡蛋你攒着卖钱。”

“那么多蛋,你一天吃一个还是吃得起,少不了几个钱,”林翠娥铺好草放完鸡蛋站起来,“该舍得的舍得,该节俭的节俭,事关身体就得舍得。糖水蛋吃不吃?”

赵景清听进去了,“吃!”

林翠娥:“今天好冷,去拿两个火兜儿来,铲木炭烤火,把昨天糊的鞋底布也烤一烤,这天气要阴干不晓得要多久。”

“好。”赵景清找来火兜儿,灶膛里铲了木炭放进去,盖上一层材火灰。

堂屋内,林翠娥摆上两张长板凳,把粘有鞋底布的木板架上去,赵景清提来火兜儿放下面烤着。

端两个小板凳,坐旁边顺便烤火,闲话家长,林翠娥把村里的事儿挑着重要的讲给赵景清听,不说都能记住,起码得有个映像。

袁星赖床这时才起来,才冒个头就被林翠娥逮住,说了两句放过他,“早饭在锅里温着,自己去吃。”

袁星立即跑了。

许是老天爷听见赵景清的祈求,上午没下雪,天色渐好。

中午,赵景清得了碗糖水蛋,吃独食不甚好意思,想着分一半给袁星吃,就见袁星也端来了一碗。

糖水蛋是用红糖煮的,里头放了两颗红枣,水甜滋滋的,蛋也甜甜的,暖到胃里,甜到心里。

吃完午饭,天又亮堂了些,瞧着下午不会下雪。

林翠娥看了许久天色,心里松快两分,鞋底布烤了一上午已经干透,林翠娥回头叫赵景清量脚长,下午做鞋子。

冬天鞋子得厚实些,林翠娥打算给赵景清做一双棉鞋,一双兔皮鞋。皮子是袁牧猎的杂毛兔,花色杂卖不上价,鞣制好了自家人用,做鞋子做坎肩的,暖和极了。

林翠娥教赵景清裁鞋底,裁鞋面布片,纳鞋底。做鞋底费劲,折腾小半天才纳好一只。

亮堂的天色沉了下来,林翠娥不时看出去,针扎进指尖,疼得她嘶了声。

赵景清面露忧色,“娘?”

“没事儿。”林翠娥抹掉指尖的血珠,静不下心做鞋子,索性时间不早了,该做饭了,“鞋子明儿再做。”

袁父坐在屋檐下,仰头看着天色,眉头收紧,不复之前淡定。

林翠娥路过他,瞪他一眼,没给个好脸色,径直进了厨房。

入夜,赵景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担忧着急的爹娘,想着在山里的袁牧,心绪繁杂。

若袁牧出事,爹娘怎么办?娘对他那么好,袁牧出事娘怎么受得住……呸呸呸,不能这般想,袁牧一定会没事,一定会平安回来。

半梦半醒间,赵景清听见两声狗叫。

院里似乎有动静,啪嗒啪嗒的,赵景清蓦地惊醒,从床上坐起身看向门外的方向。

遭贼了?赵景清心跳到嗓子眼。

门被敲响,传来说话声,“景清,睡了没?”

是袁牧的声音。

袁牧?袁牧回来了!

“没睡,来了。”赵景清掀开被子下床,踩上鞋子,衣裳都来不及披,摸黑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闩。

雪色明亮,隐约能看见袁牧疲惫的面容,整个人散发着冷意,寒风吹拂,赵景清只着单薄的里衣,他打了个颤,回神让开半个身子,让袁牧进屋。

“还没睡?”袁牧把门关上,打开火折子一吹,火苗点燃桌上煤油灯,解开盘扣脱衣裳,“快去睡吧,我自个儿收拾。”

鬼使神差敲门,袁牧正懊恼,寻思着这么晚了人肯定已经睡着,干脆翻窗进屋得了,没想到竟有人给他开门。

烛光摇曳,赵景清这才看清袁牧脱下的衣裳被雪水洇透,湿哒哒地搭在板凳上。

袁牧脱掉里衣赤裸上半身,赵景清转身穿上衣裳,“不睡了,我去给你烧水,弄点吃的。”

边走边扣上衣襟盘扣,不待袁牧说话,赵景清推门而出。掩上门,站在门口,赵景清看向隔壁爹娘的屋子,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敲门告诉娘,袁牧平安回来了。

然现在夜深,娘白日里担心袁牧,怕闲下来会胡思乱想,做事忙活了一天,已经很累了。最终理智占了上风,赵景清决定不打扰爹娘,叫他们晚上好生睡觉,明儿一早告知他们这个好消息。

赵景清绕开栓柴房屋檐下的两条大狗,进入厨房。他手脚麻利,生火烧水,又找出老姜切丝,煮了一大碗姜汤。

姜汤趁热喝才好,赵景清端上碗走出厨房,见袁牧已经换好衣裳,站在屋檐下,借着屋内微弱的烛光整理检查东西,好像是他背出去的箭矢和刀,赵景清声音不大,“姜汤煮好了,你趁热喝。”

袁牧放下豁口的弯刀,大步上前端过赵景清手里的汤碗,“好。”

赵景清回身进厨房,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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