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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要长到多大才能坦然面对死亡(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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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戳着指尖发呆拖时间。

老人不会看这些,看她趴在书本前就以为她在学习,姥爷一个人在厨房里打开亲戚送来的礼物箱,拿出一串葡萄,洗g净放在小碗里,端着给原予送过去,她从发呆中ch0u神回来,抬头朝姥爷一笑。

“吃吧。”老人拍拍她的头。

她平时一年只能见一次姥爷,知道这个老人是自己的亲人,却并没有多么重的亲情,但她知道,在二月份的长山葡萄可是稀罕货,那天的葡萄格外甜。

自从妈妈去世后姥爷身t也不好,原上青带两个孩子有些费力,又要跑生意,渐渐两边就不怎么联系,她来京yan后没再回去长山,妈妈那边的亲人好像就被她遗忘了。

今晚还是睡不着,天实在太冷了,她把所有的被子都围在身上,却怎么也包不住热气。

凉风化作一只大手,撕开她的暖被,缠在腰间,从厚实的寿衣外套中钻进去,贴在她的脊背上,隔着一层背心,一节节地顺着她的脊椎骨。

原予的意识躲在几层棉被的最深处,被那双手拉着翻山越岭,几层棉被都压在她的眼皮上,用力睁开,视线并不清晰,她只能闻到冰雪的气味。

“好舒服啊,我是si了吗?”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

“哪有这种好事。”

言雨楼的声音b长山的冬天还冷,原予又闭上眼睛,抱着他伸进来的一条胳膊,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滚到床边,两人一阵拉扯,她带着几条被子扑着言雨楼躺在地上。

他被压在最下面躺着,她趴在他身上,被子从身上滑下去,也不觉得冷,言雨楼0着她的上衣,皱着眉,

“你穿的这是什么?”

“我姥给我做的。”

风过去了,这次冷空气像是她的幻觉,原予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出汗,言雨楼脱掉她的外套,擦掉从发丝中流下来的汗水,企图起身。

“不起来好不好。”她拼命地往下压。

“你说好就好。”

她扑着他到天亮,又一天的雨水洒下来。

“g嘛?”她看着他在手机上不停打字。

“你今天的票回长山,收拾东西去机场,我今天有事,我让陈照识陪你回去。”

“我爸他们呢?”

“你爸联系不上,你哥哥的老婆怀孕了,他在医院。”

“好。”

“周四下葬,周五圆坟,然后就回来,周六早上,我送你去考试。”

“好。”

原予点头,从他怀里钻出来,拢起乱蓬蓬的长发,脸上一阵sh意。

窗外的雨水洒进来了,言雨楼肯定又忘关窗子了。

陈照识接到原予时,看她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眼睛也不红不肿,还专门梳了头发。

他们在候机厅里吃早餐,他将刚刚淋了雨的外套放在一边,还没有习惯着下雨的天气。

“你没带厚外套吗,这么薄的大衣在长山可扛不住。”她扯起他的衣角,薄的像纸。

“箱子里有,下飞机前换上。”

原予没再说话,陈照识抓着头发想了好久,觉得有些矫情,可还是要说一下。

“那个,你也别太伤心,生老病si都是正常的,而且,si亡不是结束,遗忘才是,他还有后代,还有jg神,不都留下来了吗。”

他从杂志上看到的话今天终于派上用场,只是听的人没有共鸣。

“别扯了,si了就是si了,什么jg神留下来,人也活不过来。”

“可jg神永存嘛。”

“那你今天在jg神上已经吃过饭了,这些就不用了,我拿走了。”

原予把他的早餐盘子推走,陈照识看着她垂下来的眼睫毛,忍着没笑出来。

“我先去办酒店入住,之后就在外面等你,处理完之后出来找我就好。”

陈照识将她送到殡仪馆,自己没进去,今天馆内只有一份火化,舅舅找了熟人让工人把骨灰烧的细一点。

火化炉燃烧整整两个小时,送出来的骨灰还以人形铺在平面上,原予刚才上前看了一眼姥爷的遗容,十分安详,像闭着眼睡着了。

家里所有的亲戚都来了,那些因为原予不知道的过往而不被妈妈待见的一些老人也都来了,馆内一片呜咽,站在最前面的yyan先生主持安排着流程,他是这一片村庄有名的风水师,谁家有事都请他过来。

骨灰收进很长的棺材里,舅舅说骨灰盒太小,姥爷长得也算高大,会嫌弃挤。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回到姥爷在农村的房子,舅舅早就安排好人支起烧柴火的厨房做了大锅菜,刚才还沉浸在悲伤中的人们换上一副笑脸,什么姨婆叔舅都开始劝酒。

门外唢呐喇叭齐声响,院子里有人唱戏,天上大雁盘旋几圈,挥着翅膀飞走了。

舅舅把他们一家人都召集在一张桌上,分配姥爷的遗产,原予记忆中省吃俭用一辈子的老人攒下来厚厚一沓票子,连她这个去世前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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