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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这么多的戏,如果你们被人冤枉被人疯狂诋毁,周围的人都不帮你,难道你不会恨?”
他永远忘不了,他趴在冰冷的地上,感觉自已的双腿慢慢腐烂的感觉。
他连床都没办法自已上去,只能等人来帮他,但是他等不到人啊。
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
没有人来看他。
他趴在地上希望自已现在就死了。
但他还是没死。
不知道趴了多久,他听到大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之后,捂着鼻子说:“好臭啊,这味道真让人恶心……”
又有人说:“是不是死了?看看。”
有人过来用脚踢了他几下,把他从地上翻过来,发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都十分失望。
“都这样了,怎么还活着?”
“真是烂人长命。”
“别说了,你这一语双关,他还真是个烂人。”
是啊,他烂了,全身都烂了。
他的心也跟着一起烂了,烂在那漆黑冰冷,只能趴在地上的夜晚。
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陆云凡,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他在哀求自已爱他。
他凭什么?
方时序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你凭什么求我爱你?你配吗?你跟多少人上过床,给多少人送过礼物,方念每一年生日,你一掷千金。”
你难道看不到自已都对我做了什么?陆云凡。
你侮辱了我,残害了我,把我的真心踩在泥地里反覆践踏,还用最残忍的方法夺走了我的生命。
他已经不会爱了。
“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陆云凡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卑微,他甚至想要跪下来,卑微地抓着方时序的衣角求他原谅自已。
但方时序却带着那美丽又残忍的笑容又说了一遍他在噩梦中反覆梦到的话。
“我一看到你的脸,就觉得恶心。”
陆云凡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已站在一间地下室的门口往里看。
里面摆着一张冰冷的病床和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但床上没有人。
人在地上。
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衣服上沾满了血污。
虽然看不到脸,但陆云凡还是觉得那个人就是方时序。
方时序怎么了?别趴在地上啊,会着凉的。
他推门进去,想去扶起方时序。
但迎面就是扑鼻而来的恶臭。
陆云凡捂住了鼻子,却也忍不住连连作呕。
“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陆云凡捂着脸勉强走到方时序面前,俯身要去扶他。
地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
那臭味铺天盖地地扩散而来,充斥了陆云凡整个鼻腔。
“呕……”
这臭味竟然来自于方时序身上。
陆云凡死死捂着鼻子看向臭味来源的方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那是怎样一双腿啊?
从膝盖往下就遍布无数伤口,而没有一个伤口是愈合状态,甚至连新鲜伤口都算不上,而是全部都流脓生疮了。
那黑洞洞的血口子里面流出黑红和白脓的混合物,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有了滚动的蛆虫在白骨上来回蠕动。
那些液体在地上留下了很多红红白白的划痕,这人拖着烂腿在整个房间爬行了无数遍却还是没有出去。
陆云凡转过头疯狂地呕吐着,把胃里所有的东西全都吐完了却还在干呕不止。
他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
但耳边传来了微弱的熟悉的声音。
“云,云凡……”
是方时序的声音。
难道这人真的是方时序?
陆云凡惊恐地转头,就看到趴在地面上的人抬起头来。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人中上面无比肿胀,眼睛和鼻子肿成一片,漂亮的丹凤眼被可怕的双眼皮刀口掩盖。
下半张脸又尖又直,好像一个直角,一下子就能戳死人。
只有那眼神,是方时序的眼神。
他扯着变形的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云凡……救我……”
“啊!!!!”
陆云凡再次嘶喊着从梦中惊醒,他满头大汗坐在床上喘息,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全身衣服都湿透了。
旁边的陆文婧嗓子都哑了:“云凡,云凡,你是怎么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就是被方时序拒绝了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每天做噩梦也就算了,惊醒了之后精神状态也是一天比一天差。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陆文婧哭道,“如果和方时序分开这么让你痛苦,你,你去找他吧,妈妈不拦了。”
陆云凡整个人却好像失去了生机,躺在床一动不动,双目无神。
方时序的那张脸,他记得。
真的很熟悉,因为他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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