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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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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娇娇嫁纨绔/花蒙蒙

直到回到自己院子里,黄莲枝整张脸还是绿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名声都快臭了,还当自己是根葱!”

骂骂咧咧回了屋里,女儿温秋苗正在试一条布拉吉,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听见开门声,美滋滋地朝门边看去,“妈,我穿这布拉吉,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黄莲枝心里一紧,赶紧锁住门,拉了拉确认锁好了,往里疾步走去,“你也不锁门,要是被人看见了,给你扣个资本主义小姐的帽子,看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语气有些狂,瞅着黄莲枝的脸色,温秋苗又改口道,“才不会,我就在我们屋里穿穿过过瘾,又不会穿出去显摆。”

“对了妈,你又给明曦介绍对象了,这次是谁啊?”

他们家的灶房靠着隔壁的堂屋,这年头墙都漏风,黄莲枝说到兴起嗓门又大,其实温秋苗已经听了一耳朵。

黄莲枝也没瞒着,把公社书记托她介绍的事告诉了女儿。

温秋苗撇撇嘴,“这么好的条件,你干嘛老给她介绍,不给我介绍介绍,我长得也不差吧。”

温秋苗确实长得不差,从小和隔壁的四妹温明曦、三妹温明心,被邻居戏说是温家三朵花。

黄莲枝摸摸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因为她在供销社工作,这些年温秋苗吃好用好,被养得很好。

“我女儿当然俏,但是那个小儿子有什么好,自己不顶事,肥头大耳的,将来估计也不能顶门立户,又没什么手艺……妈给你找对象,一定要朝着最好的找,最好是个军人,把隔壁一家都比下去。”

帮温明曦介绍,黄莲枝算盘也是打得咔咔响,攀上公社书记做亲戚,将来再往上认识,不是更容易吗?

想到能把她们踩在脚下,温秋苗得意地转了个圈,满意地把布拉吉脱下来藏到木箱底。

温明心是个傻的,温明曦是个软的,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脑子没用,呵。

这么多年,不是回回都被她比下去了。

863农场那边,韩羡骁刚在哥们面前“诬蔑”完卫生所所长是红颜祸水,送走黑子和雷子,转头就往卫生所去。

北大荒的冬夜,像是一头沉睡的猛兽,黑漆一片,连灯火都是腼腆的。

卫生所已经关上门,但里头灯还亮着,许爱卿还在工作,挑着灯写报告。

“吱呀”一声,没有半点生疏,门打开了,灌进一阵冰冷。

“妈,还没下班呢。”

韩羡骁摘下毛帽,随手搁在办公桌上,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许爱卿虽然年近半百,但头上不见一根银丝,整个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个头高挑,不算白,眼神清明。

确实如雷子说的,能看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

四年前,许爱卿从哈市调配到863农场当所长。

彼时卫生所缺人,农场和周围镇上没有有经验懂科学的妇科医生。

这里偏远,条件也一般,原本被分配过来的医生临时说腰疼复发,来不了。

许爱卿解放前还是个军医,解放后专做妇科医生,一是舍不得这个儿子,二是她行医多年,十年前就开始定期到周边农场跟场里,镇上村里的接生婆传授医学知识,条件确实符合,便来了。

“当了军人还这么没正行。你们部队离这里有多远?就在隔壁吧,怎么放个假,走回来还要走一天。”许爱卿哼哼的有点生气,她等一天了。

“许所长,您这可就误会您儿子了。”韩羡骁面不改色,“我今天,是跟雷子他们接知青去了,您儿子是在工作,军人嘛,百事群众为先。其他的,靠边站。”

“嘿。你倒是怎么说都有理了。”对着这个儿子,许爱卿心有愧疚,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本来是要给你介绍个姑娘的,你是收到风声了吧。”

“这还用什么风声啊。”韩羡骁拿着帽子在手里转了转,“隔着几里,我就嗅到了你们不怀好意。”

每回休假,哪次不是被架着去相亲的?后来他学聪明了,不去,人家倒也不傻,直接在家里等。

嘿,韩羡骁真是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多哑巴亏。

原以为许爱卿又要逮着人就念叨一番,谁知这次居然就这样放过他。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韩羡骁还纳闷着,就听许爱卿又道,“你爸最近也休假,后天从哈市过来,是私人行程,你去县城车站接他。”

“我说呢,难怪……”

“什么难怪?”许爱卿问。

“没什么。”韩羡骁吊儿郎当道,“我说又要我去县城接人。”

说完就将帽子往脑袋上套,正了正,站起身要走。

许爱卿有些无奈,每回提到他爸,这小子就跑,“你去哪儿呢?”

韩羡骁扬长而去,“我找我爹去,您要不要一起。”这说的是方银河。

那又不是她丈夫!许爱卿气不打一处来,只恨手边都是公家财产,没有个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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