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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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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众人到了行宫,贺延臣告退回自己的院子,成一见他回来,把那信封递给他,是武德司刚送来的最新消息,贺延臣打开看了看,余光瞥到桌上放着的金缕玉枕。

贺延臣想了想,正好要派人和姜予安说一声晚上见太子的事,干脆亲自跑这一趟,喊上成一,拿上金缕玉枕去了姜予安那处。

他先去拜访了永安侯,永安侯殷勤得很,拉着他寒暄了片刻,眼看他还要继续说,贺延臣起身告辞,去姜予安的屋子寻她。

姜予安正躺在美人榻上,旁边放着冰盆,书盖在脸上小憩,手落在榻边,袖子掉进了冰块里也不觉,下面湿了一块。

贺延臣靠在门框上看了一会,也不知道她那两个婢女干什么去了,而成一抱着那玉枕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他敲了敲门沿,姜予安睡得不熟,立时就醒了,拿下书坐起来看向门口,迷迷瞪瞪的乖得很。

贺延臣见状勾了勾唇,扭身拿过成一手里的玉枕,成一非常有眼力见儿,立刻退下了。

“你怎么来了?”

那天贺延臣给她递了东西过来,她就没再见过他,刚刚她闻到槐花香味,支使云苓和白芷去摘一些回来做槐花糕和槐花蜜,而她躺在美人榻上看书,看着看着有些许困意,盖着书睡了一会,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贺延臣就来了。

他随手拿了一把圈椅放在美人榻对面,伸手把她的袖子从冰盆里拿出来,顺便给她攥了攥水。

“新得了玉枕,我不用这些,便给你送来。”贺延臣把玉枕递给她。

姜予安拢了拢自己的袖子,下面湿了一块,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姜予安看着就知道不是凡品,怎的贺延臣见天给她送东西,小东西不值几两银子便罢了,这玉枕贵重,她不能收。

“我这里冰块充裕,用不着这个。”她把玉枕推回去。

贺延臣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喝了一口:“给你便拿着。”

姜予安听他这话,推来让去也不合适,就把玉枕放在了一旁。

“太子想见你,我和他说今晚宴席带你去拜见,你意下如何?”

他虽然是应了太子,但当时那种情形不应也不行,回来和她说了,若她不愿意,那他找个借口再搪塞太子就是。

“好。”

贺延臣看到她放在一旁的书,问道:“你看的什么书?”

“孙子兵法。”

贺延臣挑眉,她还看这个?

姜予安似是知道他想什么,笑道:“走时随手拿了几本,也只是随便看看,打发时间罢了。”

贺延臣不会认为她一介女子看这种书不合适,甚至是支持的,觉得她真的不亚于男子,讶异她和旁的女子一点都不同,真是让他越了解,越感兴趣。

这个时候云苓和白芷进来,手里端着刚做好的槐花糕。

“贺大人。”两人行礼。

贺延臣微微颔首。

“待会拿些槐花糕回去吧。”姜予安说道。

“嗯。”他点了点头,适时引出话题。

“和我说说你父母吧。”他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

姜予安接过,有些奇怪:“怎的问这个?”

贺延臣垂眸喝了口茶:“随口问问。”

姜予安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父亲被外派泉州,海边贸易发达,但倭寇侵扰严重,我那时还小,并不知具体,只知道是剿匪,被余孽报复,然后就双双去世了……”

姜予安低头看自己手心的那个茶杯,其实关于她父母的事,她没有多少伤感,她的记忆里甚至没有父母的模样,更谈不上什么难过,只是有些感慨,若是他们还在,她如今会是什么样子呢?

作者有话说:

【1】:纳币就是定聘,算是正式的定婚,定聘之后,双方在法律和道义上都受保护,若是有一方反悔,会受杖责,严重甚至会流放

◎“嗯,我在。”◎

贺延臣这才发觉, 她好像情绪很低迷,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提起这个话题,但她的话虽然只寥寥几句, 也基本证实了他的猜测。

“我知道的就这些,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模样,记忆中也没有他们的声音。”

“抱歉。”

姜予安笑着摇摇头。

“予安!”门口齐凤铭突然冒出来喊了她一声, 打破了这氛围,她扒着门框,往里探脑袋。

“贺大人也在。”她看着姜予安,挤眉弄眼的,好似发现了什么。

姜予安无奈地笑, 朝她招招手叫她进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出去打鸟, 没想到贺大人在……等会你有空了来找我就行!”齐凤铭嬉笑着说道, 她站在门口,没过去。

“那便去吧, 我还有公务要忙,先回去了。”贺延臣把茶杯放下, 起身道。

姜予安随即喊云苓拿了一盘槐花糕和一罐槐花蜜装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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