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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寻,你这么质问我,我也会难过的。”

江寻额角青筋微微一抽,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亏你也有脸说得出口,法外狂徒季三!

他也看不出季云添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毕竟这人就是个疯子,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季云添从容一笑,“就算真的要对傅哥动手,我也不会选在那个时间段,不是么?”

刚演完一出戏,傅晏礼立刻出了车祸,江寻抛下他就跑了,那他的戏相当于白演。

就目前的结果来看,也确实如此。

江寻冷冰冰地对季云添投以死亡凝视。

季云添又说:“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发誓,傅哥车祸的意外绝对跟我没关系。”

他说着,突然握着江寻拿刀的手往下移,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你又想干什么?”

江寻有瞬间的错愕,虽然对上了对方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寻寻,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

江寻:“……”

我看你是想送我去蹲局子,服了。

“太感动了。”江寻倏然勾起嘴角,衝季云添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说着,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刀尖对着季云添的胸口缓缓推了进去。

很快,鲜红的血淌了出来,染湿了胸前的布料。

江寻冷笑一声,别以为他真的不敢。

疼痛袭来,季云添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恢復了正常。

他没反抗,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深深地注视着江寻。

江寻神色平静地把沾了血的水果刀扔在床头柜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受伤的季云添。

“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腿给你打断。”

说罢,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

几个保镖也跟在身后离开了。

当然,江寻心里有分寸,刀子刺得并不深,只是皮外伤,他可不想真的蹲局子。

病房里,季云添安静地注视着门口的方向,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片刻后,他低头看了眼胸口的伤,倏然慢慢牵起了唇角。

江寻,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两天后。

季云添刚从家门出来,就被人给一棍子敲晕了,随后套上麻袋带到了偏僻的角落里。

迎接他的是一阵混乱的拳打脚踢,左腿直接被打折了。

对于傅晏礼来说,有时候要对付一个人,除了在生意场上的针锋相对,尔虞我诈之外,还可以更简单粗暴点儿。

比如直接套上麻袋就揍。

这下子季云添再也不能出现在江寻跟前刷存在感了,躺医院里休养了几个月才痊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傅晏礼的身体实在检查不出什么异常,第二天就出了院。

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江寻抱回房间,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顿,从床上到落地窗,再到浴室。

直接从白天干到黑夜。

江寻苦不堪言,怎么傅晏礼刚受了那么重的伤,反倒比之前更持久生猛了。

拉磨的驴也是需要休息的好吗?

难不成这也是药丸的功效?不仅能起死回生,还能壮阳补肾?

范围挺广啊。

凌晨三点,丧彪趴在自己的窝里抱着自己心爱的小兔子玩偶睡得正香。

昏暗的卧室里一片安静,落地窗帘拉了起来,稀薄的月光穿过缝隙洒进来。

江寻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脸上不知何时已经覆盖了一层冷汗。

光线昏暗,他只能模糊地看到身边男人的脸部轮廓,正熟睡着。

江寻的睡意没了大半,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

傅晏礼双臂牢牢地把江寻圈在怀里,江寻稍微有点儿小动作,他很快便醒了过来。

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对劲,傅晏礼随手开了床头的一盏夜灯,在暖色的光线下,男人的目光也分外柔和。

“怎么了?”他掌心放在江寻的后颈上,摸到发梢下的微微潮湿,傅晏礼带着几分沙哑的语气很轻:“做噩梦了?”

江寻动了动,把脸埋进了傅晏礼的脖颈间,瓮声瓮气地回了句:“没什么。”

傅晏礼低头在他耳廓处亲了亲,一下一下地顺着他清瘦的背部来回抚摸。

安静的卧室里,彼此的呼吸在耳边萦绕。

傅晏礼的声音又放轻了几分:“宝贝,你这段时间情绪有点不对,怎么了?”

虽然江寻这阵子依旧跟平时一样开朗爱笑,但傅晏礼敏锐地感觉到他偶尔沉下来的情绪,有时候还会走神发呆。

“没什么。”江寻手臂抱紧了男人的腰,跟小狗似的用脸颊在对方的肩颈里蹭了蹭,闷闷地说:“就是一想到你差点儿死掉,我心里就难受。”

傅晏礼不知道怀里人说的是不是实话,但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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