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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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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传来轻柔的呼吸声,身前披着外套的姑娘,乖乖地半蜷进他的怀里,白桃甜香和淡淡馨香交融到一处,松松掠过鼻尖。车窗半映着闪烁霓虹灯光,半映着恬静的睡颜侧脸,渡上一圈柔和光晕,像是只放下戒备心的猫咪。乖巧而安静。指腹落在唇角,似乎还残存着那股触感。她的嘴唇莹润柔软,微润光泽,洇着淡淡的白桃甜香。被咬了下唇,浅色眼睫骤然颤了下,刮过细密蝶翼的微扇感,纤细手指轻按在劲瘦小臂,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喉结上下微滚。……温年悠悠醒转时,眼前陷入笼着微光的昏暗,缓缓眨了两下眼睛。睡了觉,那股晕沉醉意消散了些,抬眼发现驾驶座已经空了。温年稍稍起身,隔着浮在半空的浅浅光雾,瞥到落满霓虹灯光的摩天轮,在高空缓缓转动,在夜空映着闪亮耀眼的弧度。是她小时候一直很想坐的摩天轮,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因为排队的人太多,她不想让温如华和徐慎太麻烦,微弯眼睛,用她一贯懂事的口吻,告诉长辈们,她并不是很想坐。其实早在来之前的晚上,她难得有些失眠,她听过很多关于摩天轮的美好传说,也羡慕朋友们聊起坐摩天轮的得意尾音。十五岁的她,当时无比期待着明天的来临。“所以,现在还想坐么?”身侧传来低沉嗓音。一时间,温年以为自己深陷在梦里,不然她怎么会在此时看到心心念念的摩天轮,下意识将心里藏着的话说出口。又怎么会有人,用着温柔而纵容的口吻,耐心地问着她的意愿。浅色微卷眼睫,染上车窗外的微光,耳畔传来浪漫轻快的小调。“其实我也不知道。”温年很轻地笑了下,“其实我有很多机会可以坐这个摩天轮,可我好像一直没有付诸过任何行动,梦里常常梦见当年期待着它的自己,在醒来后,却再次任由自己忘记。”一边惦记着,一边又在佯装着自己不在乎。一如她心心念念的看海。温年有时候感觉自己是个矛盾的人,对很多事情缺乏期待和热情,却又对着过去的遗憾,始终惦念不下,仿佛找回不到失去过的什么的奇怪孩子。“我是不是说了很奇怪的废话。”温年想她确实是醉了,不然她怎么会在说完奇奇怪怪的话后,偏过头,坦然地看向身侧男人。周齐斯神情未变,领口微敞着,冷白骨感喉结凸起,在颈间刻下刀锋般的阴影,随性怠懒,散发着比往日更为轻松自在的气场。“温老师。”他用着对自己一贯的称呼,一开始或礼貌、或戏谑的称呼,早已经在相处中,裹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正如在亲近的人中,唯独她叫他周先生。也唯独他叫自己温老师。“温老师,想不想的事,得试过才知道。”温年微微偏头,对上这双漆黑眼眸。很奇怪的一件事是,在跟男人对视的目光下,她总有种被觉察到想法的念头。周齐斯瞥了眼她,神情了然,随即推开车门,朝着外头走去。修长指骨轻叩车窗,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温年朝着窗外探去,脑袋探出大半,微仰着头,就这样乖乖地看着他,浅浅灯光映在侧脸,能看清白皙脸颊上的柔软绒毛。男人俯身挡住大半的霓虹灯光,深邃优越的侧脸轮廓,被夜色昏晕清晰地勾勒清晰。他们在很近地对视。“后座有礼物。”温年微弯眼眸,有些加重语气地“嗯”了声。掌心松松落在头顶,反被很轻地蹭了下,包裹住柔顺蓬松的触感。像是遇到只对主人表达亲昵的猫咪。心口被柔软爪垫很轻地挠了下。直到男人背影消失在窗外,温年垂目,打开包装精致的礼盒。竟然是一条华美的礼裙。过了好一会,黑色车门被推开,水晶色高跟落在地面,鞋尾缀着洁白如玉的玉兰绒花,流苏尾羽静静垂下,钻石细链轻绕脚踝,显得愈加纤细白皙,华美又不失端庄优雅。她身着水蓝色礼裙,优雅端庄的一字肩,露出小巧白皙的锁骨,束腰弧度漂亮,勾勒纤细美好的侧腰曲线,裙摆如层层云团海浪般,在晕染的浅浅光雾中,闪着潋滟微光,像是散落人间的星河。头顶戴着金钟花皇冠,华贵精巧的梨型托架,镶嵌着数颗价值不菲的梨形钻石,像是盛满晶莹剔透的露珠。几缕浅色发丝垂在颊边,她的眸光温柔。像是魔法降临,从夜色里走出的辛德瑞拉。几步之外的男人,身影修长,眉目深邃优越,濛濛雾光下,袖口松松半挽起,露出一截冷白骨感的腕骨。

只是随意站在那,仿佛最为浓墨重彩的电影慢镜头。他问:“小公主,能有幸邀请你坐摩天轮么?”温年缓步,走到男人跟前停下。微弯眼眸,很轻地握住他的指尖。像是微颤过心悸。整座游乐园都很安静,往常白日时总是被喧闹包围的地方,头遭只剩下温柔满映的霓虹光芒,以及浪漫轻快的小调。摩天轮缓缓升到最高点时,俯瞰中的南城,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耀眼的霓虹灯光,将这座古老的城市,点亮成不夜城。温年是被周齐斯抱出来的,她的裙摆拖尾华贵,被她伸手松松拎着。走出一段路,温年轻声说:“我可以自己走的。”周齐斯唇角微掀:“习惯性脚崴的同学,还是少些逞强。”温年默默环紧两条细长手臂,在半梦半醒的醉意下,还不忘反驳:“明明我才是老师。”“知道了,温老师。”明明是应声,可从男人嘴里绕了圈,总有种纵着小朋友玩闹的轻哄感觉。一路上,温年没有再开口。耳畔传来八音盒的轻音声响。温年抬眼,定定看着眼前的旋转木马。这瞬间她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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