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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和几个成年阿哥都在康熙车里,女眷便也三三两两地挤了一辆车,和程婉蕴同坐的是王嫔和十三福晋,这回出来康熙专门带了王嫔和十八阿哥,皇子家眷里,四福晋因身体不好没来,四爷便隻带了弘昀,五爷带了五福晋和膝下的长子、次子与长女,因五福晋身边要照料的孩子多,年岁又都在五六七八岁上下,正是顽皮的时候,便单独坐着没过来。
程婉蕴也把弘暄、弘晳、额林珠、茉雅奇都带来了,他们年岁都比较大了,更不愿意跟额娘们挤一辆车,便单独给他们套了一辆车,如今聚在马车里打双陆玩跳棋,还打发人过来要了两回点心和茶,一路上很是自在的模样。
王嫔怀里搂着十八,也想挣脱去看外头是什么样,王嫔连忙摁着他:“我的祖宗,外头烟尘大,你这鼻鼽病(鼻炎)正发着呢,快好生坐着,额娘给你剥葡萄吃。”
十八就噘着嘴,皱着眉头气鼓鼓地坐在那儿,叉着腰说:“额娘骗人,还说是带我出来玩的,结果什么也瞧不见!”
王嫔哭笑不得道:“等会到了再玩,如今还在路上呢。”
程婉蕴笑着刮了刮十八的鼻尖:“是不是这时节柳絮多了又打喷嚏了?”
“可不是,想让他戴纱笠他也不肯,说那都是女儿家戴的,娘娘你说说,嫔妾都说不过他了……”
十三福晋兆佳氏正羡慕地望着童言稚语的十八。她和十三爷成婚也有几年了,膝下还没有孩子,如今十三爷膝下唯一的大格格,还是侧福晋瓜尔佳氏生的。
如果她也能有个十八阿哥这样聪慧可爱又伶俐的小阿哥就好了。
程婉蕴留意到了她的神色,笑着打趣道:“十三福晋抱抱十八吧,或是让王嫔娘娘给你换个帕子,沾了王嫔娘娘这满肚子小阿哥的福气,想来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
“哎呀,太子嫔娘娘可真会慷他人之慨,”王嫔也笑道:“不过太子嫔娘娘说的很是,我这帕子多得是,十三福晋若是要,先找出来都有一箱子呢,回头我专挑拿花生、石榴的图样让人送到你府上,你换着用。”
十三福晋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闻言满脸通红,连连摆手却说不出话来。
车马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到了黄昏时分,天边已经有了一些灰暗的灰色,康熙和儿子们、孙子孙女们总算到了西山行宫,即便这次出来是康熙临时吩咐的,精明能干的内务府上下也早就把这里头打点好了,程婉蕴也许久没有跑马了,上去骑了两圈,最开心的便是弘晋、佛尔果春和十八阿哥了,三人好似那放归山林的小鸟,三个小捣蛋鬼拿着没开刃的弓箭射兔子,结果射中了弘晳的屁股,被弘晳捂着屁股扭头怒目而视,三人一哄而散,又跑去掏鸟蛋、看侍卫们网河里的鱼。
三人在山上的草地上打滚,还比着谁跑得快,摔了也不疼,草厚着呢。
程婉蕴活了泥巴做叫花鸡,太子爷刚从康熙那头的帐子里钻出来,看她在那儿忙活,蹑手蹑脚想从背后过去吓唬她,谁知程婉蕴早就听见他掀帐子的声了,等人过来,她先发製人转过身,用沾着泥的手指头抹了太子爷一下脸,把太子爷都抹愣了。
“你这是后背上长了眼不成!”胤礽愤愤。
程婉蕴已经笑弯了腰,拉着太子爷去河边洗脸,洗干净后便干脆坐在岸边相互依偎着看夕阳慢慢坠落山谷,将河面、山林与天际都拢在金色的余晖里。
康熙从帐子里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对背影。
他站住了脚步,忽然就觉着有些寂寞。
他拥有天下江山、后宫佳丽,但他最怀念的赫舍里氏已经深埋黄土。
流水潺潺,层林尽染,却再也没有人能像这样陪着他了。
程婉蕴从水面上发现了康熙站在帐篷前的一丁点倒影,她悄悄给太子爷指了一下,胤礽立刻装作若无其事般转过头,笑着起身去拉康熙:“皇阿玛,你看这河里还有许多小螃蟹呢。”
这声话可不得了,把散落四方的孩子们都吸引回来了,纷纷跑过来:“哪儿,哪儿有螃蟹!”
康熙被儿孙簇拥着,笑容慢慢爬上了脸,那点孤寂也烟消云散了。
他搂着十八,牵着弘晋,又叫十三十四拿竹篓子来:“朕知道怎么抓蟹,你们瞧着!”
孩子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一时所有人都忘了规矩,孩子们把康熙摇得东倒西歪,程婉蕴拉着十三福晋避开了皇上和男人们去切果子,十三十四又为了用大篓子还是小篓子吵了起来,两人年岁相近幼时很有一段日子要好,但后头终究因性格不合而疏远,如今吵着吵着反倒亲近了。
这时,天渐渐灰了,火光却又照亮了他们笑意盈盈的脸,连单独坐在远处生火堆的胤禛瞧了也不由笑了笑。
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
与这头的恬然温馨不同,刚到了澳洲的格尔芬及程怀靖等人却又遇上了一场危机。
登陆
康熙四十一年, 阿尔吉善留在澳洲后没多久,就遇上了英吉利的皇家海军舰船。
但对方被败血病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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