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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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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江白砚抬臂,左手探向施黛身前:“你将它饮下。”

施黛跟不上他的思路:“喝它做什么?”

血蛊发作,不应该是江白砚咽下她的血吗?反过来没用吧?

施黛因他一句话摸不着头脑,出于第六感,心脏用力跳了跳。

这样的预感,不太妙。

江白砚笑笑:“饮下它,就不疼了。”

施黛:?

施黛一点点皱眉:“为什么?”

她不记得鲛人的血有止疼的功效。

准确来说,放眼整个大昭,以血止痛,都是天方夜谭。

伤和疼是自己的事,哪能因为别人的鲜血止歇?把记忆完完整整搜寻一遍,和它沾得上边的只有——

施黛顿住。

伤痕不会凭空消失,但可以转移。

这一点,江白砚再清楚不过。

他曾做了邪修数年的替傀。

施黛攥紧袖口,定定问他:“为什么喝了你的血,我就不会疼?”

她不是好糊弄的人。

江白砚没打算隐瞒,漫不经意地笑道:“一种术,把你的疼移来我身上。”

跟随邪修多年,除剑法之外,江白砚最擅长的,是邪术。

他提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剩最后一步。

让施黛饮下他的血液。

半个月前血蛊发作,在施府里,施黛曾为他割破指尖。

她自始至终没喊疼,江白砚却看清,短匕割开皮肉,施黛皱了眉。

她不喜欢疼痛。

然而缘于血蛊,不得不承受疼痛。

这是因他而生的痛苦。

施黛不喜欢的事情,江白砚替她受去便是。

指尖上的一道小伤,于他而言微不足道。

体内的血蛊渐渐发作,汹涌痛意渗入骨髓。

江白砚抬眼,吐息微乱:“一滴就好,你尝一尝。”

施黛心乱如麻:“我不需要这种术,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

张口的同时,江白砚左手探近,食指触上她唇边。

他怔忪瞬息,继而指尖往里,蹭过唇珠,探入施黛口中。

一切仅在须臾之间,容不得她做出反应。

奇异的、吊诡的感受。

江白砚目露恍惚。

他从不觉得嘴唇有何特别,对于男男女女间的亲吻,亦觉肮脏无趣。

当指尖被施黛包裹,所触皆是湿濡柔软,宛如陷入令人目眩神迷的漩涡。

疼痛丝丝缕缕,伴随湿热的烫意,从指尖直入心底。

很痒。

教他情不自已沉溺其中。

昨天夜里,施黛对他说出那句“私心”。

江白砚回房坐在榻前,整夜未曾入眠,短短两个字,在心口回荡不绝,萦萦转转。

每次回转,都牵出涩然的蜜意。

私心。

江白砚也有因她而生、只为她而生的私心。

可惜他没得到施黛的更多贴身之物,只能用出如此简单的邪术。

倘若施黛有意,让他成为她的替傀——

江白砚眼尾勾起,荡出欢愉的弧。

他温声开口,似是劝诱:“这里,我好好擦拭过。”

淤积的情潮如暗流涌动,在颊边晕出薄红。

指尖蹭过施黛口中软肉,他的心脏鼓噪生响。

想让施黛品尝他更多,无论血、手指、还是别的什么。

可他必须克制见不得光的欲意,否则定把她吓住。

脊骨战栗,江白砚轻轻吐息:“没关系,它不脏。”

——江白砚在想什么?他把他自己当成什么?

施黛心底发涩,无端又有些恼,蓦地张口,在他指腹不轻不重咬了一下。

施黛咬下时, 特意避开了江白砚伤口的位置。

口中满是铁锈般的血气,她不习惯这种味道,却因啃咬的动作, 让更多血液淌落舌间。

江白砚的指尖明显颤了颤。

当被她咬住的时候。

太奇怪了, 施黛想。

她知道眼下的姿势暧昧过头, 然而不知怎么, 她非但没松开江白砚的食指, 反倒就着这个姿势, 抬起眼来。

于是不偏不倚, 与江白砚四目相对。

大概没想到她会突然合拢唇齿, 非常少见地,江白砚面色怔然。

齿尖锐利, 与唇瓣的触感浑然不同,带来实质性的疼。

可施黛没用力,痛意便大打折扣,成了微妙的、隐秘的痒,像被花枝上的刺轻轻在扎。

只一下,激得他贪念如浪。

江白砚需百般克制,才没让食指在她口中搜觅翻搅。

直到对上施黛的视线,他仍有懵懂。

没等江白砚做出反应,施黛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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