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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解(二):在意你的人(1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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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搔一搔头,倒ch0u一口气,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如果我毫不犹豫地直接对他说「没错!」这样又显得太残忍,於是我想了一下才跟他说:「虽然你很会ga0砸,不过也不至於让人讨厌啦!不像有些人打球没品,输了就喜欢架别人拐子。」虽然这麽说,但我也曾经一度对他不断地投球失误而快要失控揍人。

「你真的是我的好朋友!」他说。

我感受到他以一种很语重心长的口吻对我说。想不到一个我不以为意的动作,居然对他竟是如此地意义深重。而且以蓝教头独来独往的作风,应该说异常自闭的作风,居然会把我当成他的朋友!正确地说,我不知道蓝教头到底算不算我的朋友,他并不像猴崽一样,是和我一起玩乐成长的夥伴。我跟蓝教头就只有在社团活动时,打篮球不够人数时,会找他一起凑人数而已。对於一个你从来不会注意的人,没想到他对你是如此地在意,可悲的是,我从来都没发现。相较之下,我反而像笨蛋一样。是不是有很多东西我都没有察觉到呢?

「你去排球社如果没有人跟你一起打球,你再回来找我!」我想,现在就只能这样跟他说了。

他看着我,一脸沉重地对我点点头。然後我们就坐在c场外围的榕树下,静静地看着球场上打球的同学。我突然想到小孟,我们跑步完也会这样一起坐着休息,聊聊天,看着周遭发生的奇怪事情。「小孟去台北了。」我对他说。

「是那个一直想看我的小孟?」他转过头来问我。

「嗯,你为什麽不想认识她?」

他沉默一会儿,低下头,然後小小声地对我说:「她不会喜欢我。我又矮、又瘦、又笨拙,而且……」

「那又如何!」我摇摇头,对一脸茫然的他说:「小孟不是那样的人,她一直问我你的事情。」

「也许她只是想取笑我。」他说。

「她不会!」我站起来对蓝教头吼起来:「蓝廷贤,我跟你说:她不会!你懂不懂!」

蓝教头抬起头看我,显得被骂得莫名其妙,我们对质好一会儿,突然他说:「她是你的nv朋友吗?」

我深呼出了一口气,慢慢地坐下来。「不是。」我淡淡地说。

「你喜欢她吗?」。他看我不回答,於是他又问:「还是她不喜欢你?」

「因为她去台北了!」我一个字、一个字很清楚地对他说,我实在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你也永远看不到她,反正她都去台北了。」我故作轻松地对他说。

「对我又没差。」他耸耸肩膀。

接着他自言自语说着:「真好,在意你的人……」

那个「你」是谁?

高中的书桌上,一点仅存可供我作业的小空间,我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像si鱼般靠着。右手的一只笔,笔尖一点一滴、歪歪扭扭的笔画──我、喜、欢、你。在写完「你」的最後一画时,笔像失去灵魂般的倒了下去,横竖地倒在纸面上,静悄悄地,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闭上眼睛,沉睡在过去,但脑海里却不断地跳出那个她,离我很远的她。

我很想就当着她的面、尽情的、恣意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之後,我常常一个人走着,在马路上、在公园里、校园中、一个人去吃冰、一个人打电动、一个人看漫画、一个人跑步。没再跟小孟连络。

一夕间,突然感到陌生,对於所有的一切。一个接着一个从你身旁经过的人,是他、是她,也许是你,每个人匆匆地走过,每个人忙着自己的生活,会有人愿意停下来看你一眼吗?当你累了,蹲下来喘息的时候,会有人愿意站在你的面前,伸出手拉你一把吗?

突然间,我发现,我怎麽会叹气了?

突然间,我发现,有很多让人喘不过气的事情,我都必须要承受。

突然间,我发现,根本没有人会帮你,你只能靠自己。

难道,这就是长大,这就是孤独?这个世界似乎不不如我想像中的友善,我感到孤立无援。

「你怎麽啦!」老师很温柔的笑着问我。

「我不快乐。」我独自说道。

「发生什麽事呢?」

「我觉得我很笨,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老师以前也很笨呀!常常考试不及格。」

「喔。」

「努力就好罗!」她举起手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喔。」我眨眨眼睛、呆呆地看着辅导老师。

「你在发什麽呆?」

「不知道。」我说:「我很笨,很多事都ga0不懂。」

「不懂可以找老师聊聊呀!下星期可以再过来找我!」

「喔!」我应诺一声。然後在这段对话即将结束之际,我说:「我不觉得考不及格很笨。」

「什麽?」

「我可以再来听你说话吗?」

「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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