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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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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巨大的爪子按在应星的胸口。那东西应当是没有用力气才对,应星却怎么也动不了。

穴肉摩擦着阴茎的触感让人发疯。耳朵里听到的喘息声让人发疯。透过白色巨狮一样的精神体的鬓毛中间,隐约能看到的、上下起伏的白皙身体也让人发疯。无可救药的快乐从下而上,精神上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却如同被摔碎的药罐子一样渗出来,让应星的嘴巴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应星尝试着伸手。

上半身被如同狮子一般的巨大精神体死死按住,应星再怎么摸索,也碰不到景元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样茫然失措的神色招来了一点怜悯,应星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景元碰到了——

应星和景元的十指交握,单手用力,竭尽全力摆脱精神体的压制、把自己拉起身。

迎面看到景元匆匆别过的侧脸。

应星满肚子的话都被憋进肚子里了。

他不可置信地去摸景元的脸。探过去的手被景元用力拍掉了,但他还是在景元的脸颊上碰到了湿漉漉的东西。

很难以置信、很没有道理,因为景元根本、明明就不是那种会悲伤春秋的人。他是传统的仙舟长生种,是坚定的巡猎的信徒,是重视法度与道理、重义轻生死的云骑骁卫,与罗浮传统“侠士”无比相称的男人。会为了私——这种事——而落泪什么的……

“……景、景元……?”

应星整个人都有点方了。

景元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和眼睛。又蹭一下。再蹭一下。最后像是放弃了似的转过头来,用颇为冰冷的神色瞪着应星。被泪水浸润得雾蒙蒙的眼睛没有什么威慑力,而即使再怎么装作冷酷无情,带着泣音的声音也显不出冰冷来。

“叫我做什么?”景元沉着嗓音说,“反正你也要死了,最后借我用用怎么了?”

应星不介意这一点。他一点也不介意和恋人发生亲密的身体关系。但是他真的很介意景元为何哭泣。总不能是为了……是为了——

“反正你也要死了……”景元去抹眼睛。透明的液体没有停下,景元擦了两次,放弃了,就只用蒙着泪的眼睛盯着应星看,“反正你已经要,在这种时候、在我这么想有人帮忙的时候……丢下我一个人去死了……”

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说明吧。

一个哨兵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向导在那里哭泣。无论是生理特性、信息素的引导、还是过于敏锐的五感被向导的精神力影响所导致的后果,都会导致哨兵对向导——尤其是认定为自己绑定的向导——充满了保护欲。说白了这不过是信息素带来的错觉,任何一个经过一定训练,甚至不见得是“训练”、而是有一定自制力的人都不会把这个错觉当真。

但是,不会把这件事当真的人里,绝对不包括刚刚转变成哨兵长生种的应星。因此,应星会忽视藏在朦胧泪眼后金瞳里冰冷的审视与探究,会忽视景元哭叫“你丢下我不管”这件事合不合逻辑,会对自己毫不正常涌上的情欲、毫无道理激发的保护欲、毫无预兆地对恋人的泪水心痛如绞这件事视而不见,丢了原则地拼命做出“不会丢下你不管”、“绝对会帮助你”之类的保证,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05

应星不是傻瓜。

当景元“冷静”下来、两个人好好地做完了全套、在爱欲的余韵里抱在一起的时候,应星回想了一下之前这次并不非常愉快的性事,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不对劲。

缺乏相应知识的应星不是很确定发生了什么,但他至少知道一件事,“太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我大概也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哪有。”景元若无其事地说,“只是因为你刚刚转变为长生种的哨兵,完全没有适应身体的变化,被向导一激就说什么都听而已。这个状态叫做结合空间,记好喽。”

应星“哦”地点点头。

“……?”他有点茫然地扭过头看向景元,“向导说什么……都听?”

景元用手背撑着脸蛋。这个姿势让他的脑袋歪着,下巴高高地抬起来,整个人变成了一只洋洋得意的白毛狸奴。有事当场说开、绝不把隐患留到之后,这是景元一直以来的习惯,因此这件事上他也没有任何隐瞒,整个人都洋溢着“我就坑你了能奈我何?”的得意。

——但是说到底,这真的算“坑人”吗?

应星沉默了一会儿。

“抱歉——但是我不后悔。”应星呼出一口气,“我也没办法后悔,因为哪怕时光倒流,我仍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景元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我无法接受我的第二个故乡在战火与毁灭中哀嚎。我无法接受为他人幸福而战的战友倒下、而丰饶那群无心的孽物却能一次次站起。我无法接受能够让人生后悔重来的贵重机会属于血洗故乡的仇人、而不是属于一肩担起肃正宇宙生命秩序的仙舟联盟。”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对景元剖白自己。

以短短数十年的学习与锻造,轻易凌驾了仙舟联盟数千年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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