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零三秋猎(肆)(1 / 2)
章一百零叁秋猎(肆)
平常人看到皇后娘娘这般震怒,定是吓得腿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可扎莱是什么人,又怎会因皇后此时的命令而言听计从呢。
她是低人一等的嫔妃不假,可同时,她也是高高在上的神女。一时之间,皇后和熹妃二人的地位,不知谁更高一级。
皇后只认为她是妃嫔,所以认为自己可以把她踩于脚下,扎莱不尊不敬,她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然而被挑衅之后的皇后,忽视了扎莱高贵且神秘的身份——神女。踏水而来,随火而生,她非同寻常,根本不是一般得宠之后趾高气昂的嫔妃了。
“娘娘,臣妾不知有何罪,又该——跪何人?”扎莱随意拨弄了一下手腕的链子,她不是对皇后不敬,她是在对皇后施压。在场的人听二人的对话,都觉得内衫被自己汗水浸得湿透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胆大之人,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无论熹妃如何受宠,又怎能和她抗衡?蝼蚁与象的区别,怎么这熹妃娘娘就是分不清呢?
“放肆,皇后娘娘面前岂能容忍你这般无礼!”皇后娘娘的婢女往前一站,便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侍卫,让他们按着扎莱跪下。她再叁挑衅,若是不给点颜色看看,只怕会蹬鼻子上脸,骑在皇后头上耀武扬威了。
可侍卫也知道,扎莱的身份岂能容他们动手,一面是皇后的施压,一面是扎莱的傲慢,夹在中间的侍卫难以做人。
“皇后娘娘,您可知道强迫神女下跪的后果?”扎莱也不像刚才那般有耐心同她周旋,和梁安人不同颜色的眼珠,在白天看着,更加澄澈,也更加带着冷意。
“你在威胁本宫?”皇后何曾听过这种威胁的话语,一向沉稳的皇后此时竟向后退了一步,婢女搀住了她的手臂,让她的心稍稍定了下来,“熹妃,你好大的胆量啊。”稳住心神之后,便又是一句压迫的话语。
扎莱从未有任何退缩,闻言,她的脸上便再次浮现笑容,妖艳,又掺着毒:“是吗?那……臣妾有罪,还请娘娘……”她双膝跪下,身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恕罪呀。”跪在地上时,扎莱依旧看着皇后,挑衅,未曾驯服的眼神,野蛮之中带着肃穆。
比起皇后从地位上的压迫,扎莱的压迫让人听得云里雾里,可神秘的身份,使得她的威胁更加让人恐惧。
皇后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帐篷外面太监和宫女惊慌的声音“皇上怎么了”,“皇上从马上跌下来了”,“太医呢太医在哪”。
不知为何,她双膝微软:怎么回事?皇上出事了?
宫女感觉扶住她:“娘娘……”
“把八角和这个腌臜货给我带去关着,熹妃,你自己在这思过吧。”一时之间,她竟不知如何处理扎莱了,只能让她跪在原地思过,自己则赶往陈政和的帐中。
“是。”扎莱倒也不在意她的命令,只是挺直了身子跪在地上,目送他们出了帐篷。
这不,凶来了。
晁兆算得果然不错,连扎莱也忍不住想。
只是接下来的吉,都得靠她来完成了。想到此处,扎莱便看着随她一同跪在地上的宫女们,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沉思。
俞鹤年此次也在秋猎的队伍之中,太监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慌张地请他过去,说是陛下在围猎时晕了,刚送回来,还昏迷不醒。
俞鹤年身边的小徒弟忙提了药箱,随俞鹤年一起向陈政和的帐篷走去。
陛下身子一向坚朗,怎么突然……俞鹤年来不及细想,侍卫见太医来了,急忙撩开帘子让他进去,刚一进去,便看见皇后握着陈政和的手,焦急地唤着陈政和。
“俞太医,快来看看,陛下这是……”皇后见俞鹤年来了,赶紧让他上前诊治。
手指往陈政和腕上一搭,脉长硬直如弓弦,指下有力,弦脉。
再观之陈政和的面相,又细问了太监陈政和近几日的饮食。
俞鹤年稍一沉吟,令徒弟将笔纸备好,在纸上写下了一大长串的文字,令人拿了方子去拿药,继而朝皇后拱手道:“娘娘,陛下往日爱饮酒,吃热食,引肝胆郁结,微臣这一副方子虽能缓解此症,可还是治标不治本,陛下饮酒的习惯……该,该改改了。”
“多谢俞太医。”皇后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还未等众人松懈,突然,一阵狂风席卷,继而乌云密布,秋高气爽之时,忽起大风,一道天雷正正劈了下来,正好劈到御行营的一处帐篷上,火光骤现,看到这奇异景象的下人都忘了身在何处,只晓得哭爹喊娘,往空地跑去。
“熹妃娘娘的帐篷着火了!来人啊!”有人求救,皇后听闻这求救的声音,眼皮一跳,然而令她更加慌张的事继续发生。
不知是被惊雷惊醒,还是脉象逐渐平稳,陈政和竟同时醒来,只听见外面的人求救,又听见“熹妃”二字充斥于他们求救的话语中,他虽从晕厥中醒来,脑子不大清醒,可也明白外面发生了何事。
“熹妃!”情急之下,他竟直接起身,脑中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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