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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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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自己的房间是什么龙潭虎穴吗?

余清音小小翻个白眼, 顺手把头发扎好:“那走吧。”

没有暖气的室内,每一块瓷砖都散发着寒气,她在家都穿着羽绒服, 换个鞋就能走。

男生更没啥好收拾的,大家一窝蜂钻进车里。

余景洪车还没开出巷子口, 迎面跟他三婶狭路相逢。

范燕玲骑着电动车。

她打开安全帽的前盖:“又上哪去?”

余海林摇下车窗:“我们中午出去吃。”

爱上哪上哪。

逢年过节路边摊最红火的日子,范燕玲跟妯娌卖烟花炮竹和对联红包正是忙不过来的时候, 哪里有空管孩子,摆摆手:“车开慢点。”

一家人错身而过, 余清音才想起来有件事忘了做。

她拍一下大腿:“我没擦楼梯扶手。”

年年春节前的大扫除,都是自建房的噩梦。

余海林跟着倒吸口凉气:“糟, 我没洗阳台。”

很好, 大家一起完蛋吧。

余清音头疼地捏捏鼻梁:“不管了,回来再说。”

亡羊补牢, 该挨骂还是跑不了。

余家姐弟吃完火锅就赶回家干活,只差给大厅的地板抛光。

就这, 范燕玲还是不太满意。

她晚上到家挑剔地四处看:“明天再扫一遍。”

一遍都够余清音累的, 她深觉得人还是要自我解放才行, 又一次提出:“找个阿姨来弄吧。”

还阿姨, 这都什么习惯。

范燕玲有所有农村妇女的朴素,常常以吃苦为美德,横眉冷竖:“说出去被人笑死。”

到底谁会来笑这种事,余清音真的无法理解。

但她两辈子的生活经验告诉她企图改变大人的想法,只会加剧自己人生的痛苦。

她咬咬牙:“行,再扫一遍。”

大概是看出她极度不悦,第二天余海林起得比鸡早,任劳任怨地用他妈抹布擦地的标准干活。

余清音双手环抱,背靠着墙站立一侧:“余海林。”

连名带姓,大为不详。

余海林慢吞吞地回过头,手上一点不慢,表情大有骂我我会哭的意思。

余清音有点想笑,嘴角往上扯。

她的眉目有别样的柔和:“最近有啥想要的?”

圣诞老人成精啦!

余海林控制自己的眉飞色舞,咳嗽两声:“那我得好好想想。”

想着吧,余清音是花钱的人,难道还能比他急吗?

她道:“二楼扫了没?”

余海林才要摇头,听见动静看向门口。

余胜舟一进门就看到堂弟半跪着,眨眨眼:“不至于行这种大礼吧。”

余海林下意识想把手上的破抹布丢过去,看到堂嫂宋欣茹顿住手,莫名有点尴尬,毕竟论起来大家真没见过几次面。

余清音招呼:“大嫂你慢点,地板是湿的。”

宋欣茹大着肚子,自然是万分小心。

她借着丈夫的手,慢慢在沙发上坐下,长舒口气:“又给踩脏了。”

余海林反应不慢:“没事,地本来就是用来踩的。”

说完piaji又跪下,一声脆响叫人侧目。

余清音都替他觉得疼,心想这个弟弟是蠢到看不下去了。

她给客人倒水,说:“大嫂,你们什么时候放假的?“

等会,问的是你们,怎么只叫一个人。

余胜舟:“不是,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到吗?”

余清音理所当然:“这个家的男人太多了,看得人心烦。”

这话说的,余胜舟:“看男朋友就不烦了?”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提他。

余清音:“真是多亏你天天惦记他。“

宋欣茹憋着笑:“我们刚刚出小区看到你男朋友了。“

他们夫妻在省会工作,放假先回市区的公婆家,才住一晚上,又得回老家过年。

余清音恍然:“岳阳他二姨住你们隔壁栋。”

别人家的事情,知道得还挺清楚的。

余胜舟:“你二姨住哪知道吗?“

余清音沉默两秒:“我没有二姨啊。”

重点是这个吗?余胜舟眼睛一瞪:“找揍是不是?”

不敢不敢,余清音哪里敢在他头上拔毛。

她道:“哥,你要是看他不顺眼,干脆去揍他一顿。”

余胜舟第一反应:“我工作还要不要了。”

考上公的人就是觉悟高,余清音都想问一句我跟工作掉进海里你救谁的疯话。

她道:”那你在义愤填膺什么?“

余胜舟:”表演一个哥哥对即将泼出去的水的不舍。”

他大概觉得自己很幽默,摸着下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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