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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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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位,名望上也不逊于两千石的方伯。

刘豫新死,刘庄入内时身上已挂白,走到门前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用肩头狠撞了王谌一下,那柄塵尾瞬间从王谌的手中跌落。

王谌纵有雅量,此时也觉尴尬,目视着刘庄的背影,悠然道:“刘太守也算高门清逸,何故做此老兵之态,未免令人齿冷。”

刘庄顿了脚步,然而并未转身:“诸君虽然齿冷,吾血却仍激昂,若有某沽名之家再欲加害陇右乡人,任他王公侯伯,我自丈三尺,与其偕亡!”

刘庄只闻王谌乃是王氏之子,但并不晓得是那一支,索性骂了个齐全。抬头时却见王泽亦正对自己,目不斜视,刘庄只是淡淡扫了王泽一眼,眼底尽是冰冷。

此时众人皆已到齐,太子居于上首,王泽环视四周后,冷笑道:“行台方兴,却不见陆令,可见传言所迫,甚于刀兵啊。魏詹事想必对此流言颇为熟悉吧。”

或许陆昭暗害崔谅之女的传言在略阳有所消弭,但是善妒之名却依旧无法得到洗刷。

魏钰庭听到此言,面色不由得一僵,心中五味杂陈。昨日他与同僚齐聚议事,便有不少人以南北隔阂之名,提出直接联合汉中王氏,打压陆家,可见汉中对于寒门执政早有渗透。魏钰庭并非没想过肃清内部,但肃反□□在大敌当前的时局实在是不好施行。这种事,搞小了没用,搞大了会遭受更大的反弹,并会造成执政团队大量缺人的局面。

对于这些人的建议,魏钰庭耐着性子一力压下。此时再有剧烈的动荡,陆家和王家的胜负虽不能分,但他们这些寒门却注定死的明明白白。旁的不说,刘庄的弟弟刚被王氏出手杀掉,这件事就足以激起执政各方以用兵来解决问题。

此时刘庄率先开口:“魏詹事失职,致使中书清名受损,想来詹府内也人非尽贤。倒是征南将军治下有方,汉中郡的山匪都被逼到天水来了。对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两千人规模、披坚执锐的山匪。”

前日刘庄自襄武率部对山匪进行追击,但沿着其行迹探索后发现,这些贼人车马早已入汉中边境,且规模不小。

话音刚落,站在王泽身后的韦钟离不由得笑道:“听闻刘太守部曲数万,想来魏詹事治事不能,刘太守有代劳之念,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如今略阳城内对当年太守劝阻屯粮一事,可是颇有怨言。山匪既已没入汉中,征南将军自会讨伐,刘太守还需恪尽职守,体恤民力,不要再使民怨沸腾了。”

紧接着那名薛氏幕僚忽然道:“韦参军慎言,刘太守之才,岂止剿匪,便是南凉州刺史的位子也能做得。只是如今其弟枉死,倒不知遂了哪些人的心愿。”

刘庄虽和彭通同气连枝,但未必与其余等人没有竞争关系。祝雍为陇西郡守,来日彭通若有调迁,那么祝雍和自己便要在这个刺史之位上争夺一番。如今他却失去了自己的胞弟,许多事情便不能随心布置。况且祝雍之子祝悦目前也在王泽府下任事,因此刘豫被杀这件事情,说是祝雍串通王泽,也不是不可以。

元澈在上方冷眼观看,早已明白了王泽带着这四个幕僚打的是什么主意。薛家结怨陆家,自然是极力打击陆昭。韦氏乃是关陇世族,此次长安祸乱尚未波及他家,底气也是浑厚,算是王家有意联合关陇世族的一个门面。至于祝悦和王谌这两人,看上去没有任何表态,但他们存在的意义是迫使王谧、祝雍甚至彭通不表态,并且将刘庄孤立起来,为下一步和陇□□竞争中书做一个铺垫。

不得不说,王氏诸子贤虽未必,能却可当,世代都在权力核心有过担当,作为子孙们的领路人,大多也错不了。这是魏钰庭等寒门甚至普通世族都不具备的先天优势。莫说寒门卑流,世家中只要有一代没有在权力核心供过职,诸多执政操作和整个权力架构的全局观,就会出现认知上的断档。如果没有如诸葛孔明、大司马桓温那般的天分,根本无法弥补这种差距。

所谓高人领路,贵人开悟,若仅凭着一腔热血,那些权力场上埋下的暗牌,都不会让你知道它们的存在。

王泽的手腕已是如此,幸而今日王叡并没有赶到。但如果再任这些人争论下去,最先垮掉的不是陆家,也不是魏钰庭,陇右内部就会迸发出激烈的矛盾,所以争论到现在这个局面,他必须出面制止了。

砰!

一声重响在屋内回荡,只见太子手中的一柄玉如意重重落在案上,瞬间碎成两段。众人噤声,元澈才开口道:“众人皆是时之高贤,张口闭口,多鄙老兵姿态,如今又何故狺狺明堂?”

此时身边的冯让施礼道:“殿下,詹府主簿熊应裘请见,说有此案要情,须得陈清。”

听到此话,魏钰庭身后的一种臣僚皆面面相觑,而坐于东方上席的王泽则仍然一副适意的神色。说实话,无论熊应裘攀咬何人,他都是不怕的。若他攀咬上自己,反倒更好,自家巴不得找一个借口,一举把詹事府的一众穷酸腐儒端了,之后持义举兵,逼迫略阳,进而彻底掌握行台。

彭通等人却是神色晦暗,此人这时候出现,无论将证据指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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