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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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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凉的触感。

想起昨晚他还在和梁思悯在车里欢爱,他那么急切地逼迫她表达对自己的喜欢,可转眼间发现自己周围全是可鄙的面目,真是……可笑啊!

她知道了会很生气吧!

她眼里一向揉不得沙子,从出生到现在,她没有遇到过什么坎坷,也没有遇到什么坏人,就连联姻她都可以头脑一热,被他言语一激,就赌气要结婚,大概是因为,对她来说,失败的代价太低了,太多人太多的退路可以替她兜底。

错误的婚姻并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因为她随时可以挥挥手把他甩掉。

不可以。

……

季旸从回忆里醒过神,紧紧攥住她的手,像是要攥住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即便知道自己在她这里可能已经犯了死罪,却还忍不住幻想她那一丁点喜欢可以留住她。

“我昨天,去见我大伯了,我看见他,就有点想起我自己,觉得很难过。下午去疗养院看望了我的大爷爷,他身体也越来越差了,以前他还能骂我爷爷两句,现在说话都困难了。我没不理你,我就是……不想让你也不开心。”

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一角,闲聊的氛围里,低头交头接耳好像也变得寻常。

梁思悯本来在愤愤掰他手指,忽然顿住了:“为什么?”

她对他大伯不是很了解,虽然江逾见过她两面,可梁思悯那时候还小,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记得江逾跟家里关系不好,几乎不回家,逢年过节愿意打个电话都算是非常给面子了,他有个女儿,比季旸大一岁,倒是去过西郊几次,不过梁思悯也没什么印象。

“三两句很难说得清,回去再跟你说吧。”

梁思悯根本等不了,看大家各自都聊得火热,偷偷拉着他去楼上自己房间。

“说。”她关了房门,找个高点的地方坐着。

季旸站在她面前,大概讲了一下大伯的境况,最后垂眸:“季家就是表面一派和气,其实全是看不见的围墙,把每个人都困在高墙里,全家大概就我小叔过得随意些,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或许是大伯给了奶奶太大的创伤,到了季骁南的时候,就坚决不让爷爷再干涉。

虽然还是没有那么顺利,但到底是没那么压抑了。

梁思悯坐在高处,视线和他平齐,季旸站在她身前,两手攥着她的手,只觉得两个人突然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数不清的沟壑。

他能怎么办?

他恨不得一拳把这高墙轰碎了,轰成渣子,填平这些沟壑,再铺上地毯,免得她硌到脚。

“你那晚在车上好凶,我的手腕到现在还是肿的。”季旸几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突然转了话题,伸出手给她看,“刚你哥盯着看了半天,我觉得我在他眼里的形象,已经不能直视了。”

梁思悯对季旸,从愤愤不平到心情复杂,再到现在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和若有所思,她终于开口说了句话:“没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难得这么沉默安静,他觉得有些没来由的不安。

“老婆,真的很疼。”他把手递给她,像个讨要关注的犬科动物。

梁思悯低头看了看,手腕确实还肿着,勒痕太明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干了什么。

她轻咳了声:“那你不知道涂点儿药?”

“没顾得上。”他低声说,手抬起来顺便抚摸她的脸。

梁思悯被他摸得烦,抬手拍了他一巴掌,正好打在肿了的地方,他“嘶”了声,看她睫毛颤动,像是吓了一跳,闷声说了句:“我没事,也不是很疼。”

他声音音色本来就偏低沉,这么说话的时候更显得沉郁,让人听了心烦意乱。

梁思悯终于拉住了他的手,低头吹了一口气,然后从高桌上跳下去,把他拉到沙发上按着,过去翻找药箱,挑挑拣拣好久才找到合适的药和纱布,过去跪在他身侧,抓过他的手涂药。

埋怨:“你就是一只狗。”

明知道他故意卖惨,还真的有点心疼了。

说完没好气,“另一只。”

他递过去,在她涂之前,却像是情绪突然失控,猛地把她拽进自己怀里,头埋在她胸前,像是疲惫已久,终于得以休憩片刻,沉沉吐出一口气:“永远都不离开我,好不好?”

梁思悯终于受不了了,抱着他脑袋晃了晃:“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神经。”

“嗯……可能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梁思悯抓着他另一只手涂好药,缠上纱布,又缠上绷带固定,终于还是打了他胸口一巴掌:“你给我正经点儿。”

季旸两只手攥住她的手腕:“能亲亲我吗?”

梁思悯低头觑他,一脸你发什么疯的表情。

“抱抱呢?”他又问。

梁思悯还是看他。

他垂下目光:“好吧,你对我刚有一点点喜欢而已,我不应该要求这么多。”

“虽然我现在亲你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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