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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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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如死人一般的武芝,搀扶着武母一同离开。

桑枝进来后,门在身后被关上,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少年对她说:“把白胡子的药箱拿过来 。”

她环顾了一圈屋内,连带着凳子一起端到了床边。

床上的武芝任谁看都像是死了,她惊住:“这怎的突然变成这样了。”

姜时镜一点点调整武芝身上的银针,神情专注而认真:“离开续命的屋子,还没彻底咽气,全靠这只蛊虫咬着她的心脉维持。”

蛊虫在昨夜被她用笛声压制,此时乖巧地一动不动地待在心口,全然不像烈性蛊。

桑枝抿着唇,找到屋内放水盆的地方,将手洗干净,用面巾擦干后,悬空抬着两只手,回到床边。

怕打扰他的动作,小声道:“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喊我。”

姜时镜头也不抬:“他的药箱里应该有长度不一的小刀,你找到半尺长的小刀放火烛上烤,十个数后拿给我。”

桑枝点头应声:“好。”

随着时间推移少年额上逐渐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凝聚成大颗,顺着往下滴落,他连忙挪开身体,任由汗水打湿衣襟。

桑枝把小刀递到他手里,瞧着他满脸汗珠,默不作声地去取面巾。

少年握着刀默契地等着,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胸口处微微起伏的蛊虫。

上面有一根银针连带着皮肉一起扎在蛊虫身上。

桑枝弯腰仔细地把他脸上的汗珠擦掉,站到一边,看着少年把刀尖刺入皮肤内,划开一道口子,细密的血珠涌出。

少年眉心紧紧皱起,神色无比专注,握着小刀的手未曾抖过半分。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守在门外的红卿担忧地来回踱步,陷入昏迷的武母被随意放在地上,武正睿靠着柱子虽失了力气。

却仍然死死盯着红卿,嘴里不停地念叨妖女。

红卿被他越念越烦躁,恨不得把长刀拔出来重新捅进他的心口。

“闭嘴,你若是在喋喋不休,休怪我拿针线把你嘴巴缝起来。”

武正睿身上的衣服被血染得通红,原本涨红的面色也变得苍白无比,眼瞳隐隐约约似乎在扩散开。

他强撑着一口气,愤愤不平:“你们刘家,先是把我长姐娶回家,后使绊子让大哥死在战场上,利用关系让所有商贾不与武家合作,逼死我爹。”

“现在又把长姐折磨得不成人样,就连死了都要让她与外男共处一室,不就是想捏造长姐与人私通,好光明正大的休妻。”

他痴痴地笑起来:“既能甩了我们武家,又能理所当然地坐上正妻之位。”

“在外人看来,你们夫妻俩还白得了心慈好善的名声,妖女,你心里快笑开花了吧,我长姐已经死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假慈悲。”

红卿皱起眉,对他的话产生了不解,她三年前费尽心思进府当小妾是为了跟姐姐待在一起,跟那个劳什子刘知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更不会对什么正妻之位感兴趣,刘家同武家的恩怨与她半分关系都没有。

从头到尾,她除了把武正睿的元阳拿走之外,别的一无所知。

“武正睿,你洗洗脑子吧,一天天的昏了头。”她走过去踹了他一脚,“别什么污水都往我身上倒。”

“你为亲人抱不平,怎知我没有把姐姐当做最亲近的亲人,这世上准许你有长姐,别人就不能有?”

“再敢把这种理由化为刀尖对准我,我不介意送你下去找白胡子神棍治治脑子。”

武正睿的瞳孔已然开始涣散,眼皮半耷拉着隐隐有翻白眼的意思,被红卿踹了一脚后,倚靠在柱子上的身体往侧边倒下。

红卿蹲下身,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望向伫立在院子里当木头人的下人:“大夫呢,还没请来?”

下人吓得不断后退:“在,在来的路上了,应该马上就快到了。”

红卿瞪了他一眼:“还不扶你们公子回屋里。”

下人顿时战战兢兢的应声,七手八脚地把人抬走了,府内的老婆子一瞧也迅速地上前把晕倒的武母搀扶走。

红卿扫了一眼仰面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白胡子,眸子阴沉了下去:“若是姐姐有一丝一毫的问题,你别想安稳下葬。”

“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安定。”

一个时辰过后,太阳隐隐地被飘来的乌云遮住,绵绵细雨逐渐变大,将守在院子里其他侍卫淋得湿透。

红卿从最开始的着急担忧变得焦躁,她拿过另一个侍卫的长刀,一下下在白胡子大夫身上捅出血洞,没一会儿尸体支离破碎。

鲜红的血流淌下台阶,混合在雨水里。

像红色花瓣碾碎后铺满了整个砖石。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红卿立马扔掉长刀,走到桑枝面前,忧心道:“如何了,姐姐醒过来了吗?”

桑枝沉默了一会儿,艰难道:“醒了,她有些话想同你说。”

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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