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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报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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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给我这个?”郑负雪握了握手中的长命锁,感觉很有份量,应该是实心足金的。

阮鱼轻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很快的低下去,快到看不清里面的神采。

她垂着头,从郑负雪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手乖巧平稳地放在那本英语书上。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色彩各异的花儿,轻柔的风,粉红的云,把一切都衬得很宁静、很温柔,尤其是眼前的人。

郑负雪第二次觉得“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非常对。

第一次感到这话正确还是在鸠巢,白白嫩嫩的阮鱼被他捣弄得汁液横流,像发了大水,不仅下面流,上面那双发红的眼也在流,整个人软得不像话。

他清楚的记得,他每顶一下,她就哼唧一下,声音又哑又小,像出生没多久的小猫,你招弄一下,它就叫一下。

明明那么纯,却勾得人心痒痒。

上次是纯粹的生理感官体验,而这次呢?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亲密接触,她没有吻他,没有抱他,甚至没有牵他的手。

他们只是并排坐着,除了给长命锁时那不经意间的手指相触再无其他动作。

可郑负雪的心却像是丢进了一个密封的、名为她的罐子里。

在她潺潺道来时,他的心被泡软了。

郑负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他满脑子都是阮鱼。

她把妈妈送她的长命锁送给了他。

她说她不怪他,还说他是个好人,她同他说了好多的话,把他夸得天花乱坠。

起先,他想笑,直到她说,他也如金子般珍贵,如这长命锁般世间唯一……

郑负雪觉得自己昏了头,所以才会不追问、不试探,刻意忽略她的怪异。

他不去想她那句瞎说的是真是假,不去问是不是真的不怪他不恨他,不去管那些颠叁倒四、不合逻辑的谄言。

他想成为别人眼里的独一无二,哪怕是假的,可他没有想到如此短暂。

开学那天,阮鱼对外称想自己收拾行李,阮明烛、阮程钰、郑负雪来找她,也被她用各种理由打发走了,一个人在房间呆了一下午。

等到了下午四点半该回校了,阮程钰去楼上叫她,她才磨磨蹭蹭地下楼。

“你不是只带了一个包嘛,又什么好收拾的?”阮程钰揶揄道,话刚出口才觉失言。因重新进入这个家,好多东西都需要从头学,这几天他和阮鱼见面次数寥寥无几,他还没来得及道歉,因为他的言而无信。

他说过,他会保护她,可在见到爷爷的那一刻,还是松开了手。

阮鱼没说话,只是冲他温和而又疏离的一笑。

阮程钰知道,她还在生他的气。

“阮鱼我……”

“快下楼吧,阮叔叔该等急了。”阮鱼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客厅里只有阮明烛一人,今天是阮明烛亲自开车送她们回校,阮鱼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沾阮程钰的光。如果是她要回校,老者肯定会找借口让别人来送她。

她知道老者不愿她与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人过多接触,除了郑负雪。

一下楼,阮鱼就直奔阮明烛,“阮叔叔,我们什么时候走啊?李妍言她们给我带了礼物,让我快点回宿舍。”

“既然这么着急,那你还收拾得这么慢。”阮明烛戳了下阮鱼的额头。阮鱼嘿嘿笑了几声,闪躲到一旁。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阮程钰沉着脸看他们,心里既不爽又嫉妒,不爽的是阮明烛,嫉妒的是阮鱼,只是不知道二者谁更多一点。

人已到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阮鱼知道,他们在等老者出来。临走前和长辈道别,无可厚非,阮鱼没提,但心里有种隐隐约约的别扭。

如果妈妈还在,她肯定会抱着妈妈的身子摇来摇去,悄悄在她耳边抱怨,为什么还不走。如果妈妈还在,头顶的那边天肯定不会塌下来。如果妈妈还在……妈妈已经不在了……

阮鱼一边和阮明烛聊着舍友们出去玩时遇到的事,一边在心里想着妈妈。

很神奇,她以为她做不到,做不到将伤心掩埋,做不到看人脸色,做不到一心二用,可做不到的事情竟然也做了五年。

阮鱼没聊多久,十分钟左右,老者就从一楼的书房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个是郑负雪,另一个是……李念,李妍言的姐姐,她的前“舍友”。

等走进了,阮鱼才看清,李念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依旧是利落的短发,干练的黑色职业装。不同于她见到李念时的惊讶,李念见到她是竟还悄悄向她微笑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阮鱼本来还想着,为什么李念也在这儿,而且看上去和郑负雪差不多,成了老者左膀右臂。

但这个想法在看到她锁骨间微微露出的红痕时便烟消云散了,那个痕迹不过半个小指甲盖般大小,细长而又泛红,像是新印上去的,寻常人看到了也不会怎么在意,毕竟这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暧昧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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