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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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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他的嘴?”

“宣爷说了,这个条子我们要带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直到这时,信宿才抬起眼微笑一下,语调不急不缓地说:“斑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宣重如果想知道他是谁,让他亲自来跟我谈条件——至于这个人,他是我的。你们最好离他远一点。”

信宿话音落下,只听见一道细微的破风声,离林载川最近的那人脚下一凉,一把刀飞了过来,刀尖分毫不差地穿过他的鞋尖钉在地上,再进一寸就能割到肉里。

那人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林载川覆在黑色布条之下的眼睫颤了颤。

这个声音……

他这段时间听过许多次,那是属于少年的低柔,音色低回动听,带着独特的磁性和蛊惑力。

在林载川以为他已经被死亡吞噬的时候,是这个声音把他从命悬一线的边缘拉了回来。

然而——

同样也是这个声音在他耳边蛊惑般引诱他开口:“斑鸠是谁?”

刹那间,林载川浑身血液陡然发冷,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入脑海。

他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阎王”。

是……组织“霜降”的人,比起“沙蝎”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不是什么把他从黑暗里拉出来的手,而是一条早有预谋、算计人心的毒蛇!

没等林载川有任何反应,四面八方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警笛声,而后有人慌张破门而入:“出事了!快点从后门走!好多条子包过来了!外面全他妈是警车!!”

这句话无疑于平地一声惊雷,房间里所有人脸色顿时一变,齐刷刷转身向后门走去,自身都难保,没有人再关心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警察。

就在他们身后——

地上的林载川手指轻微动了动,碰到了不知道被谁遗落在身边的枪,仅仅这样微小的动作都让他难以承受,手指连接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传来崩裂般的剧痛,耳畔不住炸起金属般的鸣响。

他的口腔血腥滚烫,全身上下叫嚣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林载川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把庭兰的名字说出来,他的意识到现在都不能算清醒,但无论如何,斑鸠的身份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林载川咬紧了牙关,咬肌抽搐颤抖,他剧烈喘息着扯下了眼带,睁开拉满血丝的双眼,用全身最后一丝力量艰难抬起枪口,对准某个远去的背影扣下了扳机!

——砰!

刑警队办公室,林载川睁开眼睛,清亮瞳孔里闪烁着某种梦魇似的悸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五年前那件事了,但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太过疲惫的缘故,那些陈年旧事又在他的脑海中断断续续的闪回。

过去那么久,林载川对那些将近致命的伤痛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反而是那个叫“阎王”的少年——每次想到他或许还生活在某个阴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势力如野草般肆无忌惮生长,林载川就如鲠在喉。

他单手揉着太阳穴,从沙发上坐起来,搭在身上的白色太空被软绵绵地滑了下去。

市局昨天刚侦破了一起社会影响严重的特大凶杀案,上层领导、各方媒体密切关注,犯罪嫌疑人落网、在审讯室坦白所有罪行,林载川连夜写完结案报告,时间太晚了也没回家,就这么潦草地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窝了一晚上。

小腿蜷缩到有些麻木,林载川站起来舒展身体,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淡淡日光从窗户投射进来,落在他沉静俊美的白皙侧脸上。

现在还不到七点,没日没夜加班了半个多月的刑警们在结案后都回家补觉去了,恨不能睡的天昏地暗,这个点基本上没有人来上班。

林载川低头随意整理身上有些褶皱的衬衫,推开办公室的门,刚走了几步,目光从走廊上往下一扫,就看到一楼大厅门口有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走了进来。

来人看起来非常年轻,头发留到肩头,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气质优雅阴郁,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像某个古老又神秘的西方贵族。

男人的睫毛浓密漆黑,眼睛像没有温度的金属仪器,打量、审视着市局内部的每一寸空间。

他站在那里,无端让人想起温度冰冷而花纹艳丽的毒蛇。

那种眼神让林载川本能地感到非常不舒服,他停下脚步,微微皱起眉。

就在同一瞬间,楼下的年轻男人有所察觉般抬起眼,看向林载川的时候,一双上挑的凤眼里晃荡着含情脉脉的笑意,嗓音极温和:“林队你好,我叫信宿,是来市局报道的新人。”

林载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很少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给他这样的感觉——恶意、危险、不适。

信宿则不躲不避直勾勾跟他对视,唇角若有若无地弯起,神态不生涩也不拘谨,看起来像是一个极擅长社交的年轻人。

他的气质温润又柔和,方才那种审视般的阴冷感就像是转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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