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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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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管她,你算什么东西,说话之前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常明德听懂了,再不敢多言。

史珲被架到江枭肄面前,他眸光在史珲额前的伤口逗留几秒,扫了眼顾意弦的手指,抿唇微微摇头,吐出两个字:“弄醒。”

江家的鹰犬们太懂,直接拖着人到盥洗台冲冷水。顾意弦阻止都来不及,早知道该再用力点,这渣滓要醒了,说是她把他揍成这样,岂不是露馅了。

史珲咳嗽几声显然被水呛到,他被拖回来,一睁眼对上顾意弦视线,大骂道:“臭婊子敢打老子!”

秽言秽语很刺耳,江枭肄拧起眉,瞬息之间闻到从史珲口腔里飘出来的刺激性气味,他浑身肌肉骤然紧绷,站起来一脚踹过去,力道太重,史珲连声音都发不出。

鸦雀无声。

“看来你们真的不懂规矩。”

冷到像利刃般的嗓音刺破刚刚还算平和的气氛,江枭肄眉宇阴沉,如索命的活阎罗,他下死令:“把这些人全部扔进沽江。”

全场死寂。

他因为自己被骂生气成这样?

顾意弦有点懵,她知道自己今天很漂亮,但不至于,真不至于。

常明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江家老四再狠戾也不会明着拂面,还没等到他思寻用怎样的话术开口求情,听见男人不依不饶地说:“今天的安检部全部滚蛋,带拨人守住登船桥,再联系警方去沽江里捞人。”

蒲甘和裴瑞都是在柬埔寨呆过的,立刻明白恒悦的人带了什么进来。

江枭肄百无禁忌,唯忌讳两件事,其一就是这让人贪婪堕落,导致家破人亡,吸一口再想戒掉难如上青天的玩意。

他们面色严肃地颔首:“是。”

史珲脸色煞白,常明德也会过意,利落扇自己耳光,不停央求:“对不起,江先生,小少爷不懂事,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

男人不耐挥手,皮质手套让他的动作看起来异常冷酷,再无半点声音。

江枭肄转身似想起什么又回头睨向略呆滞的顾意弦。

他的瞳仁像积攒浓重乌云的天穹,酝酿着叵测的漩涡,可她裙子上碎钻珠宝太闪耀,或她本身就足够光彩夺目,竟折进几道光亮到阴郁绿霭深处,硬生生驱散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忽然觉得这条裙子具有超出高昂费用的价值。

“还呆在那脏地方做什么,过来。”

江枭肄的嗓音依然沉冷包着冰碴,却有点像哄,也有几分纵容。

顾意弦回神,拎起裙角款步到他身边,她猜到了些由头不方便再过问,于是换了个话题,“江先生,今天可有把握赢下赌局?”

“你想我赢还是输?”他意味不明地问。

她思维混沌片刻,很快调整回备战状态,“牌桌诡谲莫测,岂是我一言两语能影响局势。”

而且,我当然会让你赢。

江枭肄再无言语,许久冷淡说了句:“裙子不错。”

她笑吟吟问:“就只裙子?”

“嗯。”

两人距离隔半米,一尘不染的地板倒映倾斜的,肩并肩的影子,他们一起前往酒店顶层。

酒店露天顶层, 最里封闭式房间被严格把手。

有酒店老板在不需安检,侍应腰部半弯拉开门,顾意弦跟在江枭肄后面进去, 直到她的脚后跟跨过线, 侍应才恢复直立状态。

房间内部华丽的中欧风, 红地毯两边鳞次栉比地矗立精雕细刻的金像,左边马蹄形牌桌墙面挂住一副巨大的油画。

江枭肄脱掉外套与手套递给旁边的侍应, 朝会客区颔首:“让各位久等。”

顾意弦一眼看到许久未见的顾檠, 他的身边不止有顾沭还有一位长相清纯气质若百合的女人。

一口纾解不了的气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她昨日其实有想过与兄长会面要不要选择一条合他口味的裙子,可就像花圃里争奇斗艳的花, 或明艳张扬的红, 或清淡内敛的白, 她认同也欣赏美的多样性, 心里却偏爱浓墨重彩, 永远会选择色彩鲜明的那一朵。

旁边人久久没动静,江枭肄略侧头,“万女士实在没必要学习松鼠用皮毛垫窝过冬,室内很温暖。”

“”

死男人害她酝酿的伤感都没了, 顾意弦莞尔,“江先生, 江风很凉,哺乳动物在寒冷中寻求安全感是很正常的事。”你这冷血动物当然不懂。

“锱铢必较。”他点评道。

她捏拳,脸上笑意扩大, 用他的原话回敬:“您自己说的, 我就这性子,管不了。”

江枭肄挑了下眉。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今天有哥哥在场撑腰就是不一样。

顾意弦意识到有点暧昧,更别说会客区的目光全聚焦他们,简直像当众调情,她清咳,脱掉外套递给他,“麻烦江先生。”

“怎么,你的手也不小心磕在花坛。”江枭肄冷冷道,低眼看把他当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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