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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幸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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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清晨,青草味和微凉空气纠缠融合,成为了世间万物天然的醒神剂。

大爷大妈坐在长椅上聊天,绳子另一头是百无聊赖的小狗。它们或用后腿抠脑袋,或仰头打哈欠,或趴在草地晒太阳,好不惬意。

环绕草坪的环形步道上,一群年轻人正在小跑。那零碎脚步声竟然穿过栅栏与空气,直接传到了宋观潮的耳朵里。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一道女声唤回了注意力。

宋观潮回过头去,这才发现身旁站了个年轻女孩。她戴眼镜扎马尾,说话时眼神有些躲闪,比起正式员工,更像是兼职大学生。

“请问是宋先生吗?”女孩看看手机,又看看宋观潮,语气有些不确定。

“是的。”宋观潮从钱包里掏出张卡来递到女孩面前,又道,“花包好了吗?”

“噢、好了!”

女孩说完又愣在了原地,手又上又下的,不知该先拿花,还是先接过银行卡。

对周围人过于拘谨的反应,宋观潮早已习惯。于是他主动把卡放到柜台上,后又往前推了推。

女孩见状,连忙掏出抽屉里的pos机。双手返还银行卡时,她脸上堆满了歉意,“不好意思我这周刚来,业务还有些不熟练。”

“没事。”

“谢谢您的理解。”她把花从下面拿到柜台上,又道,“花按照您的要求,外头另外套了个袋子。不过因为花也是需要呼吸,所以不建议维持这状态太久。”

“嗯,麻烦了。”

蓝天白云,一望无际

把嘈杂街市留在身后,驱车前往藏在山林的寂静之地。

导航指引司机走出人群与热闹,脚下的高速公路好似走不到尽头。

窗外是快速划过的绿树,身旁是新鲜欲滴的郁金香,耳边是司机大哥的私藏曲库,一阵反胃铺天盖地地袭来。

“你好,能开个窗吗?”

“好嘞。”

从酒店出发已有六十分钟有余,晕车症状姗姗来迟。程尹按按眉心又掐掐人中,这才好受些。

等到目光飘到郁金香上,她猛地想起了父亲的话。

父亲曾说过郁金香香气微毒,放在室内闷着容易出事,更别说放在车厢里了。

这般想着时,司机大哥再次向她抛出了话茬。

“小姐你是外地人吧?”

“您为什么这么说?”程尹默默把目光从花上挪开。

“你说话完全没有口音。”

“那您觉得我是哪里人?”

这话程尹不只听过一次,于是她饶有兴趣地反问。看到司机大面露难色,她不由地轻笑出声。

安静了没多久,司机又试图开启新的话题。

“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是来看什么人吗?”

“是家人的忌日。”

“真孝顺啊。”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司机大哥这话,像根针一样插进了程尹的心里。她收起微笑偏头望向窗外,试图以沉默来对抗温情过了头的氛围。

感觉又自讨了没趣,司机大哥终于噤了声,一路埋头往前开。

程文斌的墓位于城市边缘,在黎山半山腰上,淮城唯一一座园林式公墓里。

除却落葬那日,程尹再未来过此处,以至于对哪里该拐弯,哪里该上下楼梯一无所知,最后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地方。

扶着膝盖蹲下。

遗像里的男人眉目明媚,双眼微弯,梨窝兜满了笑意,与程尹有些神似。

没有眼泪也没有话。

等到风吹得脸有些刺痛,等到腿变得跟钢板一样麻木,程尹这才看向了墓前放的两束花。

一束郁金香一束混合,后者甚至还挂着些露珠。

程尹鬼使神差地起身张望,竟真的在不远处捕捉到了一抹黑色身影。

那人身材高挑、脊背挺拔,走路时不疾不徐,可谓是越看越熟悉。

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她不顾脚伤快步上前,到后头几乎快要跑了起来。

“宋观潮?”

费劲追上后,她赶忙出声。

那男人闻言身体一僵,却在她灼热的注视之下,只吝啬地给了个侧脸。

虽然眉弓高耸、鼻梁高挺,但这人比宋观潮白很多,眉毛更加秀气,人中没什么存在感,眼神也没那么锋利。

这一切把看得程尹微怔。反应了好一会儿,她才包含歉意地颔首: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那人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迈开步子扬长而去,直到完全消失在了转角。

失落不经意间席卷全身。

淮城秋天很是宜人,阳光不多不少,加上从不缺席的微风,把江面衬得像莫奈笔下的画。

扫完墓后,程尹便打车回到了市内。她漫无目的地沿江边行走,停下歇脚时太阳早已没了踪影。

“一张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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